她们好好侍奉母亲回家。自己则留下,坐到上座处理公务。
苑总监随后汇报:“皇后娘娘,今日苑内有一幼年女犯,钻七岁免负刑事责任的法律空子,恶意持刀伤人。微臣以为虽有此律,但此女在举办皇家典礼时,搞出血光之灾,是为大不敬。应当罪加一等,破例不予免责,处以重刑,以儆效尤!”
皇后虽然并不认同这个法条,但今日恰好就是来挑刚烈女犯的,随口提问:“受害者是男是女?”
“受害者是名劳动很出色的男子。”
听到这儿,她已然不打算重判。这不正是她需要的人嘛。而且同为女人,又没有利益冲突,怎么可以刻意去刁难?便指示道:“按法律来就好了,若总是朝令夕改,法律还能有公信力吗?”
苑总监撇撇嘴,心内吐槽皇后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仿佛是个正人君子似的。还公信力,她破坏的规则还少吗?他不喜欢这样处理,心内思考如何驳斥,就见两位王爷也寻过来了。
李贤犁地时,见苑总监被叫流着血的小吏叫走,再也没回去,心下着急。他还没有打招呼,让总监给小厨师些优待呢。要是没能嘱咐好,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母后、苑总监都离开了,还有人受伤,说明有大事发生,他和李显便都没心情耕田了。
他便临时更改规则,叫宰相在旁监督。剩下的时间,开放给群众体验曲辕犁,想试试的都来试一把。他则和弟弟一起来找人。
却见母后、苑总监都在此地,还在商议着什么。只好先默默站到小公主旁边,等人家谈完公事,再说自己的私事。
“怎么这就结束了?”皇后问。
“没有结束,给观众体验新耕犁呢,光看不够了解。”李贤回答。
说罢他轻轻揪了小公主的小辫子,小声问:“出什么事了?”小公主表示只是来找母后,没有多说。他便不再追问,静静等候。
苑总监觉得王爷身为男人,估计会同情那个可怜的男人,会站他这边。重新燃起信心。
便劝谏:“皇后娘娘,此案性质十分恶劣。那女犯一看就是反社会人格,不及早处理她的话,以后怕是会成大祸患。”
皇后记得他刚刚说的是伤人不是杀人,那就不能算恶劣啊。她打算再确认一遍,于是问道:“受害者很多吗?都死了吗?”
苑总监这下总算发现了皇后有多难说话,非得弄清楚细节,搞明白是非曲直,真够麻烦的。怪不得大臣大都不喜欢她。但他没办法,只能回答。
“受害者有三人,一人重伤,两人轻伤。都还没有死,已经止住血了。但重伤之人,命虽保住,却永久了丧失生育能力。轻伤之人其中一个是小吏。所以那女犯不仅伤及人物功能,还以卑袭尊,属实恶劣。”
“哦?”皇后疑惑不解,“怎么会伤到那里呢?还有哪里受伤了呀?”
苑总监不喜欢皇后抓的重点,很是后悔,不该图方便直接找在场的皇后禀报的,应该向皇上上疏。皇后身为女人,只会共情那个女孩儿,不会代入那个可怜的男孩儿。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他已经禀报了,就收不回来了。
只好如实跟皇后说:“重伤者没有其它地方。轻伤者被划伤了脸。那女犯是偷了专业的阉割工具故意伤人的。”
皇后觉得有很多疑点,她问:“不对啊。大冬天的,受害者肯定穿着棉裤呢。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个小孩子阉掉吗?他连小孩子都躲不开吗?还有,那孩子怎么有那么好的准头呢?她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们有什么奇怪的过节吗?”
苑总监吞吞吐吐地回道:“这,微臣不知。”
皇后命令道:“把他俩都宣过来,朕要问话。”
李贤听到是女孩子,就突然想起了小婉儿,他看了李显一眼,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李显猜不出来,便摇了摇头。
小吏听命前去押人。郑离见此情形心态很崩。
小婉儿心里也没底,但是她不想让母亲伤心,只好强装镇静,连忙对母亲说:“阿娘,您不用担心我。您不是说,有仙人告诉您,我会称量天下吗?我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安慰完母亲,她即被押着离开。
走在路上,她心中暗下决心,若是在自我防卫外加依律不罚的情况下都能被判刑,那就没天理了,那她一定要努力当场阉了那个判罚的。反正武器还没被收缴。
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此疏漏,大概是怕受牵连吧。看来这刀真是个好东西,小孩子拿着它都能唬住一群成年男人。
小吏们将小婉儿押到皇后面前,她前脚刚到,就见那三个人后脚也到了这儿,伤口都包扎好了,还齐齐怨愤地瞪向她。她不屑地收回视线,恭敬地向皇后跪拜。壮汉跪不了,便翻身趴着行了个礼。
李贤、李显相视无言,这还真是他们刚认识的小厨师。
李贤见此情景心中有了猜测,感叹那壮汉怎么对孩子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