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奶茶店,生意好得很。”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街坊就好这口糖水。”华婶打断她,“就是霞姐的病要不要帮忙?生意不好你要是缺钱,和我说……”
话音未落,“叮”地一声,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
是冯婉婷的手机响。
是医院的缴费通知。
婆婆的住院费用完了,明天要交10000进去。
信息才看完,电话又急不可耐地抖起来,有电话进来。
冯婉婷看着医院的号码立刻抖着手把电话接起。
深夜的医院来电,是她这几年最怕的事情。
“是小冯吧?”
“对,对……李医生,您请说。”
“小冯啊,你婆婆的情况有点不好,我们还是考虑要做搭桥手术……”
冯婉婷放下电话,半夜赶到医院。
她说陪床,护士才让她进来。
婆婆霞姐居然还醒着,只是眼神已经有了困意,打着吊瓶躺在床上,责怪地向她招招手。
“这么晚还跑过来做什么,不安全。”
护工听到婆婆声音才慌乱地从手机里抬头。
冯婉婷只是淡瞥了眼护工,摆手让她出去,才和婆婆说话。
“没事,打车很方便。”
她顺便放下食盒,习惯性地先倒杯水过来再摸摸婆婆被扎了一天针的手还有后背。
今天还行,手掌微暖,背上干燥无汗,衣服上也没有异味。
“护工不错的,给我擦了身。”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婆婆嘟囔了一句。
这已经是第十个护工,婆婆中风以后是医院的常客,冯婉婷观人入微,遇到不尽心的护工立刻换,婆婆也是怕她操太多心。
冯婉婷未置可否,洗手打开盒子,两个白瓷炖樽,揭开来看一碗是红豆双皮奶,一碗是银耳汤。
婆婆情不自禁地说好香,眼神溜溜地看向外面。
“没事,现在护士不进来。” 她刚刚还把护工都支走了。
冯婉婷微微抿唇,拿出勺子先喂了一口双皮奶。
“嗯,越做越好吃了。”霞姐困顿的双眼顿时亮了,眼巴巴地看着她。
冯婉婷也不说话,就是笑,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她故意要收起勺子。
霞姐着急,伸长手要来抢她手里的勺子,“别,别,再给我吃几口嘛。”
这样子,活像冯婉婷小时跟在婆婆屁股后面讨糖水喝。
冯婉婷忍俊不禁,咯咯地笑起来。
“真是讨厌,怎么能像逗小孩一样逗婆婆呢。”
一老一小可能都不约而同想起这些往事。
小时,婆婆在糖水铺忙,她在外间乖乖地等糖水。
如今身份调转,冯婉婷扎进糖水铺,婆婆却只能缠绵病床。
“你婆婆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还是考虑要手术,手术当然会有风险,老人家年纪大了……”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冯婉婷笑出眼泪,终于又给婆婆喂起双皮奶,一勺一勺,笑出来的一点眼泪很快风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满足。
双皮奶很快见底,银耳汤一饮而尽。
婆婆满足地慰叹,“太想这口糖水了,婷婷,你要不来我可怎么办呀!”
冯婉婷食指放到嘴边,“嘘”,轻声说:
“快别太高兴了,让医生看到要说我了。”
婆婆是三高人士,医院不让婆婆吃甜食,冯婉婷偶尔会偷偷作弊让婆婆尝尝鲜。
人生病了要治病,可数十年如一日养成的味蕾也需要偶尔的抚慰。
偷吃后自然要毁尸灭迹。
冯婉婷手脚麻利地把食盒炖樽都洗干净,她回到病房发现婆婆还没睡着。
婆婆眉眼鲜亮地望着她,如若不是躺在这,半点不似病重之人。
一碗糖水就让人回春。
她拍拍身旁的位置。
冯婉婷过去握住还插着留置针头的手,撒娇地调侃:“霞姐还没吃够?”
婆婆应该是有话说。
果然听到老人说:“婉婷啊,要不你和霍朝去领证吧。”
“啊?”
冯婉婷嘴唇微动,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低头的一瞬间已经把表情控制住,再抬首一双清澈的眼眸毫无杂质,略有些腼腆地解释说:“会不会有点突然,我——我们好久……。”
好久都没联系了。
她一紧张就容易结巴,后面的话被堵在嗓子里。
“哪里快,你们一起长大,一张床都一起睡过,知根知底,早就可以结婚了。”
冯婉婷知道婆婆会这么说,心急要解释,可顾及到婆婆病情只有低眉垂目耐心地听着。
婆婆一直和霍妈妈开玩笑,霍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