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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没有喝酒，但是她睡着了，也许在睡梦中稀里糊涂地做了什么。
抬眸对视上时渊清清冷冷的黑眸．秦晚的心莫明就平静了下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时渊那样一个人，就算是她睡懵了非礼他，他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秦晚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不会平白冒出这么一句话，于是试探着问：“昨晚……我、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四目相对，秦晚眼睁睁地看着时渊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个瞬间，她人都麻了！
手心冰寒，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艰难道：“做了什么？”她好想逃，但逃不掉。
时渊将盛好的蔬菜粥放到她面前，语气随意，可说出来的内容却如巨石落入渊潭，掀起滔天巨浪。
“你向我表白了。”
秦晚：“！”
时渊说完之后就低下头开始吃早餐，留给秦晚一个人思考的时间。
在他的那碗蔬菜粥快要见底的时候，她才终于“解除石化状态”，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表、表白？！”
“嗯。”
深知时渊绝没有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骗她，更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秦晚脑仁儿都要炸了，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向他表白这回事。
想着事已至此，也不怕更尴尬了，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问道：“我是怎么说的？”
时渊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默然片刻才回答：“我爱你。”
那短暂的沉默似乎关联着某种重要的仪式，他的语气不像是在简单地重复她昨晚说过的话，而是像……
秦晚：“还、还有吗？”
时渊微微敛眸，声音淡淡的：“抱歉，后面的我没有听清楚。”
骗她的。
她的每个字他都听清了。
她说“我爱你，是不是”，他想，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可问题是现在当事人还在一头雾水呢。
秦晚神色纠结：“时渊，我……”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他径自接过了她的话：“不过晚晚，以后不要对别人讲这样的话。”
“嗯嗯！”秦晚沉重地点了点头：“容易引起误会，我懂。”
时渊垂首，没再说什么。
她其实不懂。
引起误会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他会吃醋。
虽然秦晚还是没有想起具体是怎么回事，时渊也没有因此产生误解，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向他解释一下。
“……我应该是睡懵了，才会胡说八道的，没有、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嗯。”
意外吗？
并不会。
早在看到她一开始的反应时，他就已然明白了。
那句“我爱你”不是表白，而是对于他之前说过的话的引用。
昨晚给她拍照时，她说花香很浓郁，问他有风吹过时，香气会不会飘好远。他回答说：“会的。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其实那句话是出自山姆·麦可布雷妮写的一本书，《猜猜我有多爱你》，原话是“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那本书是秦晚曾经推荐给他的众多书籍中的其中一本。
他猜她一开始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来了，便找他求证，所以才有了那句“表白”。
他不是直到刚刚才认清现实，只是昨晚会忍不住有所期待而已。
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两个人去上班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但时渊对此却是乐见的。
一直以来，秦晚和他的关系都很好，但也因为太好了，导致在她心里他似乎和郗双没有什么区别。
他需要一件事来打破她的认知。
异性之间或许真的存在纯友谊，但绝不会存在于他们之间。
车子停进停车场，秦晚解开安全带下车：“……我先走啦。”
她说着就要下车，不料手腕却忽然被时渊攥住。
“怎么了？”她疑惑地回眸。
时渊探身从后座上拿过一个小袋子，将它递给了秦晚。
她先接过，然后才问：“这是？”
“三明治。”时渊神色自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说：“看你早餐没吃什么东西，待会儿可能会饿。”
“……谢谢。”
“去上班吧。”他眸光温软地注视着她。
某个瞬间，秦晚觉得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像她爸爸看她妈妈时的眼神。
那是丈夫注视自己心爱的妻子时才会有的表情。
秦晚心里“突”地一跳，她推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