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敏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怎么了?”
“二次残害,尸身尽毁,来世不再无可成为人的可能,只得化作意识存在于这世间。”
钟利敏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带有不甘和埋怨死死地瞪着星影:“我本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为何要我来遭受这一切?害我的那只猫呢?我要她不得好死!”
带有愤怒和不甘她将怒气化作焰火冲向星影:“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受。”
哪怕是作为鬼魂,她也要祸害这不公平的人世间,不然她的冤屈何以诉。
星影提剑将焰火给裆下,他知道钟利敏心有不甘,但生命轮回却是如此,规则无以改变。
“回来吧,”他将黑罐子给打开,在强大的吸附力之下哪怕钟利敏再不情愿也得进去。
世事难以两全,只求尽可能做到公道。
从离开死亡之地后已然是深夜,待月夜挂上枝头,接连几声凄厉哭嚎声总从低矮楼房惊飞。
细听之哭声尖利且刺耳,在这僻静小巷回声不绝,哀怨在前,哭诉在后,绵长且悠久。
不,这不是人的哭声,察觉到不对劲星影立马竖起耳朵侧身倾听。
如此悲亢惊耳,喊叫声如震鼓,八百米透彻,三百米透心,倒像是动物的哀嚎声。
星影定睛凝神,疑问跃于心头:“这是猫的嚎叫声?”
“不,”时惜从后忽现摇头否认,而后道:“这是猫在哭丧。”
“猫在哭丧?”星影无比疑惑。
难不成,神婆已经死了?
时惜点头附和:“是的,她死了。”
留在黑夜落下时,神婆断气了。
跟小梨诉说完最后的心事,她便撒手于人世,转而通向极乐之道。
再次回过神来聆听那猫哭声时,星影背后倍感阴凉。
猫哭丧,听着就让人觉得害怕。
不愿在原地做逗留,星影跟随时惜一同前往小院。来到门口时那大门早已敞开,屋内却不见点灯。
透过光影,时惜摸索着墙壁轻抬脚步上楼,越是接近二楼的房子哭声就越发凌厉。
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抽泣声以至于让两人屏息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打扰了她。
来到门口时,时惜犹豫要不要开门,然而还未等她有所行动里面的人已经先她一步将门给打开了。
“现如今我奶奶已死,你们可满意了?”怒吼声从屋里如寒光鞭斥而出。
二人虽未能感同身受,但是却也知亲人离世之苦,面对现如今怒火中烧的小梨不曾多言。
但是,二人越是不说话小梨反而越是愤怒了,只得以为二人是在蔑视自己。
生气之下她拿起屋里的物件就砸向屋外的两人,企图以此原发自己的怨气和不满。
星影轻挑眉眼转视,不过一个眼神过去所有被扔掷过来的物品便被定在半空中。
他们虽然是不曾说什么,可也并非代表没有脾气。
要真说算账的话,小梨所犯下的错那还真得是有一笔帐得慢慢算。
感受到星影的杀意,小梨拿物件的动作僵滞住。这样的扫视比寒冬暴雪还要寒凉,让她搞到害怕。
星影低声怒责:“闹够了没有?”
“我……”小梨无言以对,她没想做什么,只是刚好有怨气无处可撒。
“算了,”时惜碰了一下星影的胳膊。
逝者为大,这样反倒闹得难看。
出于给时惜面子,星影只得作罢。火气收回的那一瞬间停顿在半空的物件全部跌落在地。
“嗙啷,哐当。”当中还有玻璃杯子的存在,这清脆的玻璃破碎生在这幽静午夜甚是亮耳。
吵闹过后,小梨脸色苍白虚弱后退两步,看着躺在床上已离世的奶奶痛哭不止。
“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跟我吵架,我多该死啊!”
本以为奶奶已在好转,可谁料这忽然的清醒却是回光之术。
待她回来,只见奶奶剩余最后一口气。
她用尽全身力气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你得好好活下去。”
“能活吗?”小梨对自己产生质疑。
相比于活,她哼想跟着奶奶一起去死。
心怀着死的念头,小梨这会对于生存已经渐感绝望。
“倒不如让我去死。”
低手触及到奶奶冰冷的手指,小梨这会心如其那般渐渐凉透。
这一刻,她想死。
最后再看奶奶一眼,小梨抄起桌子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心脏。
“能与你共赴黄泉,也不枉我们同生一场。”
就在小梨的剪刀即将要插入心脏的千钧一发之际,时惜飞身向前一把将剪刀给夺走,忍不住斥责:“你可知你奶奶为了救你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