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走出早餐店的时候沈闻萧随口问了一句。
一阵风吹了过来，顾舒愉眯着眼睛：“中午本来打算请你吃个散伙饭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不分手了吗？”沈闻萧指的是顾舒愉的日常活动。
“今天不分手，今天我要抓人。”顾舒愉今天的主要目标还是温若琪。
沈闻萧兴致勃勃地凑到顾舒愉旁边，眼睛里写着满满的好奇，一张稳坐院草的脸此刻有一种很欠打的感觉：“抓什么人，能带我吗？”
“不能。”顾舒愉冷漠地往前走，“我等下回家午休。你也别跟着我了。”
沈闻萧哦了一声：“那你记得今天下午六点学生会要开会，迟到了我要记你白条，扣两分哦。”
顾舒愉偏头，原态毕露，目光有些凶的意思。
“刚当上主席，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还一把都没烧出去呢。学妹多担待。”沈闻萧的笑容像个狐狸，“不过白条不是我说的啊，是老师说的。之前开会出勤率太低了。老师有点生气。”
顾舒愉明白了：“所以不管我带不带你，这个会都必须参加？”
沈闻萧一脸认真地摇头：“你也可以不在乎那两分，也可以不参加，才两分而已。”
顾舒愉觉得今天的日子也不大好，调出黄历一看。
嗯，宜出殡。
沈闻萧也凑到了顾舒愉手机上看，一点也不知道距离怎么写，他有些轻微近视，又不爱戴眼镜，看了一会儿才看到宜出殡三个字。
“今天是个好日子。”沈闻萧直起身体，“怪不得老师选择在今天开会。”
“今天开会干什么？”顾舒愉退出日历的页面，刚好有个人给她发消息问要不要出去玩。
沈闻萧看得清楚，哎了一声：“你直接备注姓名加性别是不是太过分了。”
字句上虽然有点责怪，语气上却一点也没有，甚至有一点对顾舒愉的欣赏。
过了一会儿沈闻萧才说：“你这样的人就是标准的海王渣。不过这么记不会出岔子吗？”
“我以为你会谴责我两句。主席，采访一下。你的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顾舒愉看着沈闻萧，发现这个人也跟传闻和原身记载的不太一样，“告诉我，你的良知又在哪里。”
“我有道德和底线，但一般不拿来约束其他人，尤其是我的朋友。”
说完沈闻萧又绕回顾舒愉之前问的问题，“开会是为了元旦晚会，你不是班委吗？应该也要出节目吧。你打算出什么？”
顾舒愉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就懒得说：“反正我已经报名了，你要想知道就等下午班长把节目单送上去吧——你真的要跟我回家？我家猫还守着门口呢。”
顾舒愉倒是不介意沈闻萧喝杯茶，但是今天出门没带橘猫，橘猫还生了好大一阵气，肯定蹲在门口准备猎她。
沈闻萧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摸了摸鼻子，俊秀的面容上有些尴尬：“原来走这么远了，感觉自己好像尾随别人的怪叔叔。刚才我是不是被看了好几眼。”
“没有吧。”顾舒愉没注意。
其实是因为两个人走在一起看着十分赏心悦目，所以才被路人当成登对的情侣看了好几眼。
“行吧，我就送你到这里，我回去签个到。有热闹看记得叫我看。我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
顾舒愉敷衍道：“一定叫你，肯定叫你。”
白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沈闻萧这么喜欢看热闹，就让他忙个够好了。
顾舒愉回家就和橘猫打了一架，不过最后她反败为胜。
橘猫瞪大一双猫眼，努力谴责。
顾舒愉松开橘猫，摸摸它的头：“乖，明天一定带你出门。”
顾舒愉身上的信息素又香又甜，也是橘猫喜欢的味道，稍微露出来一点，橘猫就服了软，夹着嗓子喵了一声。
顾舒愉的手一顿：“......你还是正常点，我不太喜欢特别会撒娇的。”
橘猫：“......”老子昨天晚上一直在守着你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然而顾舒愉看不懂猫眼神，也听不懂猫语。
她抱起橘猫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待了一会儿，看向放在墙角的无烟熏香，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感觉没有昨天味道好闻了。”
顾舒愉记得昨天看电视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好闻的味道，那味道又安神又安心。
琢磨了一阵，顾舒愉想起今天跟昨天有什么不同。
今天她没喝酒。
顾舒愉又想起了昨天果酒甘甜的味道，动了动手指搜索那家店的名字。
发现那家店的果酒是可以外卖的之后，顾舒愉直接订了两箱。
两箱一共二十四瓶，也够她喝一段时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