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电缆工地上忙活的王远鸿接到张艺坤的电话之后,这才想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海域确权的消息了。
他急忙找到了正在一旁拿着图纸跟施工人员说话的赵雁行。
“赵组长,你这里忙完了的话,跟您说个事情!”
“什么事情?”赵雁行收起了手中的图纸,跟工人们说了几句,然后冲着王远鸿问道。
“还是关于海域确权的事情!”王远鸿看了一眼旁边的工人,压低声音讲道,“张艺坤给我打电话了,问这确权啥时候能够完成!”
“这些天光去忙活电缆了,确权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呢!”赵雁行这段时间也是忙得团团转,虽然有王远鸿在下面支持着,可工作组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赵雁行这一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坐着交通船回到了四房乡,跟乡长和书记商量如何把榆石岛的海域确权工作进行下去,两人也认为可以把榆石岛当作一个试点,这样就可以顺势在四房乡全面铺开确权,为今后的管理工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么总是坐在家里等着,也总归不是个事情,还得亲自上门拜访一下才行。
于是几个人立即驱车前往了县城,半路上给周副书记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几个人的意图,周副书记一听就有些头疼了,关于榆石岛海域确权,他也几次召集几个部门开会,大家都表示出了各种的困难,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现在有些部门的办公经费都靠这些“自留地”来支撑,要是少了的话,自己的日子就紧巴了。
等到赵雁行等人到了县委会议室,就看到楼下停着几辆车,见多识广的书记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车子都是县里几个有实权的头头们的,看来他们也都在开会。
“你们都来了?”出来迎接的是周副书记的秘书。
几个人热情地握了手,乡长赶紧询问:“周副书记在吗?”
“在会议室呢,就等着你们来,他让我告诉你们,今天要红白脸唱戏,一定要把榆石岛的海域确权工作办下去!”
“有领导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三个人相视一笑,这次总算没有白来。
会议室里,周副书记坐在首位,对面则是一串来自县里各个部门的头头们,大家都默言不语,看眼神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等到赵雁行三人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到眼前的场面还是愣了一下。
“好了,人也到齐了,现在开会!”周副书记干净利落地讲道,“今天请诸位局长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情!”
“他叫赵雁行,四房乡的党委委员,你们有些人应该认识,有些人应该听说过,目前是驻榆石岛工作组的组长,今天让你们过来,就是聆听一下赵组长讲述榆石岛的情况!”
赵雁行看了一眼身旁的书记乡长,两人也有些蒙头转向,不过好在立即反应过来了,压低声音讲道:“这是机会,赶紧说!”
赵雁行也没有什么准备,只好将知道的榆石岛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着重说明目前榆石岛面临的困境,以及海域确权之后对于榆石岛发展的重要性。
虽然是简单说明,也足足说了十多分钟,赵雁行最后讲道:“榆石岛老百姓长期以来都是处在这种环境中,如果海域确权工作无法完成,那么将来就会有引来很多的麻烦事情,而且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其中就有因为海域划分的流血事件,这种事情在前些年也曾经发生过,大家应该还记得!”
赵雁行说完之后,在场的局长们一个个默言不语,他们或多或少都跟榆石岛的海域有所关联,这些事情也基本上都了解,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出头,枪打出头鸟,不仅自己的利益受损,还会引来其他人的埋怨,大家都是人精,自然不想当冤大头。
见大家都没有回应,赵雁行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整个会议室里,除了服务员之外,就他的职位最低了。
他看着周副书记,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即变得有些沉寂起来,这时,周副书记站了起来,将手中赵雁行那份关于《榆石岛海域确权工作》的请示报告扔到了会议桌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把局长们吓了一跳。
“赵组长的这份报告我跟县里几位领导都批复多长时间了,还让人家一天好几个电话的追问什么时候开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打着什么小算盘!确权工作是国家政策,你们有困难,难道就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置之不理吗?你们对得起人们的支持吗?”
这顶大帽子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扛得住的,顿时就有人立即讲道:“周书记,我们局对于确权工作举双手支持,可是您也知道我们局人手少,事情多,实在抽不出人来啊!”
“抽不出人?”周副书记立即转向了赵雁行,“赵组长,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