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抬头望去,却见那些鬼月宗的修士已飞远。
她估摸着那人就在鬼月宗的寒血卫里,却不能分辨那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如此?
这时虞妍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微微失神。
她蓦然闭上了眼睛。
方才那种感觉似也并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情不自禁随同对方而激动。不知为何,她竟隐隐觉得对方并无恶意。
那是一种极玄妙的感觉,虞妍也说不上。
伴随那些鬼月宗修士渐渐飞远,在场修士终于也是渐渐回过神来,也喘回一口气。
淳于清亦是如此,她盯着虞妍怀中狸奴,不觉轻轻咳嗽了一声。
虞妍也赶紧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也觉得眼前仙子眼神颇为古怪。
淳于清看着虞妍,就好似虞妍是个渣男,还是需要追妻火葬场,对小美女跪下来认错那种。
虞妍虽品不出淳于清的真意,却亦暗暗觉得古怪。
她试探:“你的猫?”
淳于清唇瓣轻轻动动,说了声是,然后从虞妍手中接过。
周围众人被方才鬼月宗弟子气势所慑,竟无暇留意这处。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淳于清已经轻飘飘回到追雪鸾车之上,竟似让一场好戏雷声大雨点小。
那些鬼月宗修士已走远,宁玉瑶方才揉揉自己发凉的手掌。
她修为浅薄,心神不宁。
想到近几日发生之事,宁玉瑶忍不住想难怪仙门各派对鬼月宗是忌讳莫深。
这鬼月宗,真是深沉得可怕!
别说自己显得极之渺小,哪怕是师兄甚至师尊,仿佛都是望尘莫及。
想到那日魏舟徒劳无功受伤,宁玉瑶心脏砰砰跳了两声,竟不觉更为紧张。
这时节,她却听到淳于家剑侍素梅说道:“说到底,小姐心里还是记挂虞少主的。”
宁玉瑶闻言一惊,蓦然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自从知晓虞妍真面目,魏舟师兄与卫师尊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不肯沾染半点。淳于师姐早与之决裂,哪里还能有什么情分?
淳于清亦说道:“如何可能?”
素梅叹了口气:“自从听虞少主获罪,你便翻阅卷宗,将她案情翻来覆去翻阅,足足看了三日。”
淳于清并未言语,只静了静。
“往日里,小姐素来只重案情分析,从来不去斩仙台凑热闹。今日还特意带上狸奴,本也有相送之意。毕竟是,相识一场。”
然后宁玉瑶听到了淳于清应了一声是,使得宁玉瑶眼波一颤。
然后淳于清唤她:“玉瑶——”
宁玉瑶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未来得及收敛面上神色。
淳于清温声说道:“纵然我曾与虞少主有旧交,但她既犯下杀人重罪,自然应该罪有应得。她受自己秉性所累,应该负起这样责任。”
宁玉瑶轻轻应了声是,顿时流露出安心放松之色。
她心里却没有如面上那般释然,袖里的手掌悄悄握成一个拳头,指甲狠狠掐着手心。
一缕锐痛之意这样涌来,仿佛这样方才能压下宁玉瑶心头一缕焦躁。
她忽而发现虞妍拥有得实在太多,淳于师姐表面上极厌恶虞妍,实则心底对虞妍殊为关切,甚至是恨铁不成钢。
云浮宫宫主闻蝉对虞妍百般宠爱,这次视而不见也是迫不得已,想来心中定然是难过之极。
她新拜的师尊卫九思呢,甚至,魏师兄呢?
虞妍实在拥有得太多、太多了——
多到这位虞少主有无穷无尽的机会可供挥霍,只要稍稍肯回头,就能如愿以偿。如果不是这次虞妍犯下重罪,她绝不至于万劫不复。
想到了这儿,她更恨虞妍害死沈月,急切的要虞妍付出代价。
宁玉瑶想,无论这位虞少主有多少机会,也不能轻贱另外一条性命。
虞妍的鸾车在刑台弟子护送下到了斩仙台,她轻巧从马车上下来之际,便觉若干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倒是并不畏惧,目光逡巡,这么扫过了在场修士。
虞妍也见到了魏舟,虽然她并不认得魏舟,不过她听闻魏舟天赋极高,刚入九玄宗就被赐含光剑。
凭剑识人,虞妍也认出传说中的男主角。
少年白衣俊美,不过虞妍目光轻轻扫过,竟生出不过如此的感觉。
她也不是个喜欢品评别人样貌的人,主要是有个期待值。自己重生在这具身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原主对魏舟的痴恋,这份痴恋的合理性源于魏舟的颜值。
直到今日她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魏舟,对方白衣俊美,确实也生得极英俊,可是与虞妍想象中却不大一样。
她听别人提及稀世之俊美,第一反应便是当年晏悲道模样。
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