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燚,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叫路淼。许多人都会问为什么要给这两小子起这名字。只因妈妈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待我和哥哥生下不久,就非得去算命取名。结果就是相差几个小时的兄弟一个缺水,一个缺火。结果我俩小时候真搞的水火难容,三天两头打架。
不过奇怪的是自从我们上了初中,哥哥就转性了,不再打打闹闹,变得安静和温暖。对我也是能让就让。刚开始见他如此,我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后来也就习惯了,有一个处处迁就你的哥哥还真不错。
不过,渐渐的我就发现了端倪,虽然我和哥哥的成绩在班级都实数上游,但谁不喜欢一个安静清秀的乖学生和乖儿子呢?老师的想法我无所谓,可是每晚我妈只要一接到老师的告状电话,诸如翻墙逃学啊,打群架啊,与女生手拉手啊等等,她都会联合爸爸批评我。最后一定不会忘了加一句:“小燚,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呢?”
其实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总是把我的成绩和路淼做比较,我虽然也不赖,但怎么比的上一天除睡觉吃饭都在学习的路淼呢?高二分文理科时我果断选择了文科。他们都以为我是为了贪玩才去的。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再活在哥哥的阴影下了!我不想别人再拿我和哥哥做比较了!
不过直到上学期才知道我的抉择是错误的。只因一个女孩因我而死。
向伊是一个安静到略带忧郁的清秀女生(后来我才知道她患有抑郁症),她不像她同桌袁裴瑶那般浓妆艳抹,而是淡淡的。她的成绩也不怎么优秀,只是在中游晃荡。如果不是那件事,她恐怕连在班级里的存在感都没有。但一切都不同了,她不仅改变了她的人生,同时也改变了我的未来。
那个晚上,特别的阴暗,厚厚的乌云挡住了皎洁的月光。我因为中午她那滚烫的泪珠一下午都有些不安,那晚也懒得和室友们打闹谈天,早早地就上床睡了。
我梦到了!我梦到了!无尽的鲜血染红了无助的少女。
梦境中的向伊是那么的绝望,黑洞洞的毫无光彩的眼里流出了一颗颗泪珠。最后她决绝地拿出刀片,义无反顾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一下又一下。粘稠的血液很快包围了瘦弱的她。不知从哪冲出的我不顾一切地想拿下她的刀片,但在争夺中也被划伤,疼痛令我收回了手。 向伊又重新拿起了刀片,一边划开动脉,一边似笑非笑地对我说:“路燚,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
“你最想……你最想……你最想……”
“啊……啊……”突然吓醒,幸亏同学们经过一天的奋斗晚上睡得都很沉,怕是炸弹就在他们的床头爆炸,他们都未必听得到。所以我的尖叫并没有惊醒同学。
我发现自己的后背和额头都布满了虚汗,如果面前就有一面镜子,一定会发现里面是一个面无血色的男鬼。事后回想起来,当时正是向伊最痛苦与无助的时候啊。向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死者已矣,徒留活着的人苦苦挣扎。
后来,我家赔了向家不少钱,那时我才知道向伊一直与妈妈相依为命,她的爸爸早已辞世。妈妈希望我转学,但是我还可以获得新的人生吗?我不能,我不能无视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枯萎。所以我不能走,我情愿一辈子活在向伊的阴影里,也不能去过不真实的人生。
一切似乎都变了,父母,老师,朋友,同学,都在或骂我,或成天疏远我。我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还是有人需要我。
那天体育课,我又逃课了,独自躲在厕所里黯然神伤。突然我听到了厕所外面的动静,我以为又有什么同学来上厕所,急忙装作上好厕所出来的样子。
就在我要走开时一个女生突然问道:“同学,请问男厕所里有拖把吗?”她的声音很好听,没有一般女生的娇嗲,很是清新,如一枚雨后的柳叶。我回过头,见到了一位很漂亮的女生。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充满诚意的大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一身潇洒飘逸的休闲装更衬的身材修长。我从女生的眼里看到了真诚与善良。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我突然间觉得我喜欢上她了,义无反顾。只是我没有勇气,连问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最近,通过哥哥的关系我又见到了她。不过喜悦很快退去,她和哥哥在走廊谈天的事情很快在高三传开。毕竟级花和级草是那么的般配。
考试那天我特地上楼去,只为了远远地见她,却发现她在和哥哥聊天。那晚晚自习下课,我见她站在教室门口,以为她是来找我的,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雨辰却连看都没看我。只是和袁裴瑶聊了一会就走了。
我也知道哥哥比我优秀,除了长相上我可以和哥哥媲美。但为什么我的心就如被什么东西掏出来后,又用碾压机碾的粉碎,最后狠狠地丢回身体。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