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苦口婆心一大通,多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视角。她见雀儿眼泪肆流,止了话头。
雀儿哭得情难自禁,点头又泪眼婆娑看向慕容秋荻,接着哭,哭完又接着看……多么像现代失恋的女孩。
慕容秋荻难受得很,安慰人的活,一直以来她就做得不好。
她上去抱住雀儿,轻拍她的后背,直到金兰花挺个大肚闻声进厅。
金兰花诧异地看着二人,抿了眉间:“哎哟,你们这姐妹俩唱哪出?这天上地下都被你们吓死了。”
雀儿哭地岔过气,哽咽道:“这……这就好。”她看到大小姐这么强大,一位不可撼动的情敌,看多几眼后很快就能挺过去这情伤。
“呜呜……”她想起年前茅一云断舍离的场面,被绝情地拒绝……男人转身离开,一气呵成,毫无留恋之意……
雀儿想起那样的场面,心再次被碎成一片片,又被慕容秋荻的温暖安慰抚平,重新立起来。
闻者伤心,听者泪流。孕妇似乎被触动往日的心事,一双美眸瞪大,又瘪嘴干哭,“呜呜……”
“金兰花你干嘛,别添乱。管你的奶妈呢?”慕容秋荻要气炸了。
“呜呜……我听她哭的伤心,也想起那些个负心薄幸郎,我也想哭……”金兰花的眼泪跟金豆子似含而不落,不一会儿又连成珍珠状,扑簌落下。
慕容秋荻张了张口,顿感无力。【当年自己若是个劝导好手,母亲也不至于抑郁……】她的心情沉落下去,阴沉沉得朝外高喊道,“来人。”
“呜,啊……好痛……好痛,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好痛……”金兰花的脸上挂泪,捧肚子嚎痛,脚软地徐徐倒下。
慕容秋荻只能放开雀儿,连忙去扶她。
【好家伙,这孕妇前几个月胡吃海喝,最近才有点收敛,这体重起码上一百五……压死我个没武功的了。】
幸好,苗母和金兰花的奶麽麽都在外面,进来帮慕容秋荻一起撑起金兰花。
苗母过来人,顺道摸了摸肚子,急急道:“金夫人动了胎气,这怕是要生产了。”
“赶紧……”慕容秋荻现在毫无内力,扶个人都气喘。
她匀口气,指指外面:“扶产房去。”
奶麽麽是产婆,满脸焦急道:“来不及,这羊水都破啦。”她伸出从裙下探出的湿哒哒的手。
【有两个字很想蹦出来,但我忍。】慕容秋荻头发都差点炸开,赶紧又帮两人把金兰花扶进自己的卧室。
雀儿早被吓呆住。她打着嗝,在苗母的提醒下,跌跌撞撞得去喊备在宫里的大夫和另一位产婆。
一阵兵荒马乱,撕心裂肺的嚎。
第二日,慕容秋荻在偏厅听闻金兰花母子平安的消息,不由大松口气。
这一夜简直不是人过,提心吊胆、惊慌失措,人仰盆翻……女子生产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清晨,众人纷纷向金兰花道喜。
只是,金兰花哀张苍白的脸色,拿无波的眼神,一再拒绝看这个孩子。
大家又收敛起喜气,唯有略小的娃娃在嚷:“小侄子好丑……”但也无人关心此话。
“你这是何苦?”慕容秋荻无奈得朝金兰花道,“我不是答应你做他干娘,让他跟我姓慕容。”
“大小姐,他长大后若知道有我这样一个母亲……”金兰花哽咽起来,这会是有些后悔那荒唐冲动的行为,默默流泪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有我这样的母亲。”
“在这偌大的明月宫,没人会说你担心得那些话。等孩子长大,你都老了,谁还记得你啊。”慕容秋荻咬了咬唇,觉得这口气也不对,悲愤了。
她转口又道,“你就是太较真。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我不勉强你,但你不要哭。麽麽说产后流泪伤眼睛。我什么都依你,好么?”
金兰花闻言,眼里更是哗啦啦淌个不断。
苗母见状,拍了拍慕容秋荻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示意宫主先出去,由她和奶麽麽来照顾金兰花。
没了慕容秋荻的声音,金兰花也没了撒娇的地方,一会就哭累了。
她歪头朝里躺着,由苗母和奶麽麽守着她。
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弃那个“会丢孩子脸”的想法。
【不要跟一个月子里的女人动真格。她们脆弱得像天上的彩云。彩云易散琉璃脆,得给予她们平和宁静。】慕容秋荻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在离开前又示意奶麽麽帮着照照顾好小婴儿,又令几名侍女守在这里听俩人的吩咐。
她意兴阑珊地走到外间,见雀儿蹲坐在木阶口子上发呆。
一时间,慕容秋荻的头都疼了起来。
她走上前,轻轻地问道:“忙了一晚上,怎么不去睡?”
“大小姐,”雀儿状似轻松般笑道,“我真得很感激六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