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后……一番权衡下,打电话给楚老先生。
“老楚啊,事情就是这样。你看看,如今我的小孙女是你的外甥女,断了骨头连着筋,血亲啊。
长孙女是你的孙媳妇,以后咋两家好好过。
我把荣佳集团给冰亦,她报考医科大,以后也不会去经营,还不是给你孙子楚维岚吗?
你家楚维岚是美人、事业都在手,我容家是给你们楚家打工。
我只求你,帮我打个电话,就给那位……求你帮忙把阿生给保出来。”
楚老先生直接被雷劈一样,一个骂人的字都说不出来。
贱人的嘴巴都一样,一开口,什么话都能说。
他被气的两眼一翻,晕在地上。
这日,容秋荻刚收到医科大的快递,听张嫂的电话里说楚老先生出事。
她二话不说,往医院赶。
省一院的住院部,萧轶把肺部影片的报告塞进报告袋。
对面的好友,吴院长已经在劝:“老萧,别管了,我帮你办住院手续。何况,现在具体还不清楚,等影像分析出来。”
萧轶微微地摇头。他的内心沉甸甸,面上却依然温煦:“吴院长,我是一名外科医生,肺部得这团阴影……你知道是什么,我也知道。
为不影响病人,我会尽快办理手续。
今日,我的楚老师刚入院……我也没有手术,就值班吧。这“退”的手续,就定在后天办理。
我先去看看他。”
吴院长看他起身离去,摇了摇头。
这么年轻、毫无不良嗜好的医生,怎么就得这种病。
容秋荻赶到时,直接推开病房的门。
楚外公正和萧轶谈笑风生,她一时愣在门口。
萧轶朝她一笑,内敛的目光里温和而平静。
他给楚老先生递过去杯茶后,温声说:“秋荻,楚老师没事。”
“是啊。秋荻,过来让外公好好瞧瞧。”楚外公一手握住外甥女的手,心里有咽不下的哽,语气自然就沉,“一定是张嫂给你打电话吧?我没事。当时,一个气血上涌,有点发黑,被送来医院。
萧轶,我只是观察吧,明后天就能出院?”
“是。”萧轶抬起的手想拍在容秋荻的肩上,又转手接过楚老先生的茶杯搁在病房的床头柜,“晚间再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
“外公,你吓死我了。”
【若是骆冰亦的事被爆出来后,真把楚外公气个三长两短。这任务也就别做了。】
容秋荻见老人家除眉间未散,面上还是红润,不由长出口气。
“秋荻,外公年纪大,耳聋眼瞎,没魄力断事,弄成如今这局面。
这家啊……我是不想待着了。”楚外公把那句骆冰亦血缘的话哽在喉口,一个字都说不出。
容秋荻理解他。
骆冰亦是他的孙媳妇,害死女儿楚天心的仇人女儿成为孙媳妇,岂能不恨?
但是,这会的容秋荻装无事人一样,奇怪地问:“外公,到底是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楚老先生吸好几口气才说出那句:“骆冰亦是容生的亲生女儿,他在大学时期就同那女人生了她。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骗我的女儿,骗我们楚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容秋荻握紧拳,感受旁边萧轶炙热的眼神。
她垂脸哦了声,却听楚外公疑惑的声音。
“秋荻,你怎么不惊讶?”楚外公诧异地问。
容秋荻掐了掐指腹,含泪仰面,回句:“容生那样的人,提前有女儿,有什么好奇怪吗?”
“……”楚外公没有察觉她这句话里的回避,只点头说,“你说得对。这人渣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不奇怪。
容翔这老混蛋,拿这些关系逼我表态……呵呵……我去他的,我巴不得容生在里面关个几十年别出来。
这一次,楚维岚这小子不离婚,我就不回家。
我舍去这张老脸,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要闹得他们给我分了。”
容秋荻擦去眼角的眼泪,握紧楚外公的手,扑在老人家的怀里,委屈说:“外公,你一定要为妈妈做主。”
“好。以前我还想着时间宽裕,小两口不拆也能散。
这会,我真忍不了。”楚老先生拍着容秋荻的肩,安慰她说。
萧轶的目光瞧在这一老一少上,唇角不自主地扬起。
他想起前段时间容秋荻拿回家得那个无标签文件袋……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或许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楚维岚和骆冰亦赶来时,楚老先生二话没说把杯子砸向楚维岚,气急败坏地喊句:“滚。”
骆冰亦朝楚维岚咬下唇,转身出病房。
容秋荻从医院的过道上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