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在一阵爆发过后,多日来的坚守、闭口不言,因容秋荻的到来、爆出的事情,直接泄劲。
他暴怒、愤恨,破口大骂,被看守的警员直接按瘫在桌面。
唯一能动得是眼珠,眼泪沿高挺的鼻峰滑落,同流出的鼻涕,混合在一起。
容秋荻的心里升起一丝快慰,语气又极轻、极可怜,包含无数的委屈:“爸爸,爷爷说把荣佳给这个女人。那给了她,是不是就等于给了卫承?
爸爸,你也要像妈妈一样不管我吗?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我有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呜呜……”
【诉求者大学考不上,容生给她几十万的赞助费作为报考大学模特专业生。
这说明,诉求者在容生的心里是有些感情。
只不过,随时间的流逝,诉求者在容生心里得这点地位,被张可佳和她的一对女儿取代。
最终,诉求者成为容生公司的职工账户上发基本工资得一员。】
容生闭眼,直接呜咽到无言。
良久后,他似思路清明般,不再流泪,还朝狱警哀求说:“我说,我都说……荣佳的股份有25%属于你妈妈,我把手上40%给你。股权书就在银行保险柜。
秋荻,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你帮我把张律师……不,张律师可能已经同卫承一伙。你的这位律师可以帮我办理同张可佳的离婚手续吗?
我要她一分钱都没办法从我身上拿走。”
欧阳淞朝容秋荻颔首,直接取出准备好的文件。
他公事公办地说:“容先生,鉴于你现在有案子在身,我们可以直接分案起诉离婚。这是股权代为办理的文件和离婚协议。”
容生在签字得那刻反应过来:“秋荻,你没有骗爸爸吧?”
“爸爸直接打一个电话给爷爷。所有的事情,爷爷都知道,只不过他不敢跟你说。卫承举报的爸爸,在事情爆出来后他离开公司,但是这两天依然在幕后操控。若是爷爷搞不定卫承,说不定就被他搬空荣佳集团。”
欧阳淞直接向狱警申请,同时把电话递给容生。
压死容生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容奶奶的话没说完,容生就挂掉电话,果断在协议上签字,在股份转让书和代为办理的文件上签字。
他直接说:“公司在财务上,总部一直很明晰,我知道,除特别的几个户头是专门专项以工资名义按月转发,其它不会有影响。
几个项目都很大,我也知道地方部门不会放弃这几个重点工程,一定会按时完工。
秋荻,你帮我弄到张可佳身败名裂、卫承名誉扫地。
你对付不了他们,可以请职业经理人,他们会帮你。
另外,我可以给你另一份你一定想要的东西。”
容秋荻没想到这一次真是来对。
容生能这么快妥协,说明看所守给他的压力和压迫非常大。
普通人在里面,谁能不慌?
当容秋荻从看所守离去,由欧阳淞陪同,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那两份股权书和证据时,她简直不敢信这是真。
楚天心在医院里宣告死亡是有完整档案记录,这种档案很难推翻。
但是,若是临死前,楚天心有见过张可佳的证据,那就可以用一种很常见却罕见的方式证明张可佳有杀人动机。
这份证据就是贵宾病房的入户口过道监控,张可佳就站在楚天心的病床前,过道那侧,以最难听的话骂到楚天心气喘致抢救不急而去世……事后,张可佳慌张逃离。
容秋荻捂住嘴巴,眼泪经不住地流下。
她由欧阳淞陪同,回到警局,再次把这份证据交给警方,以此彻底钉死张可佳有“言语不当、诽谤致楚天心过世”的犯罪证据。
骂人致死已经构成严重的犯罪。
欧阳淞全程陪这个小姑娘做事,提供证据,立刑事案件调差。
当两人从警局出来,站在青天白日下,欧阳淞轻声说:“容小姐,你是我见过这个年纪里极其坚强、果敢的女性。”
作弊的容秋荻在听后,尴尬得连哽咽声都顿了下。
她“坚强”地擦掉眼泪,轻轻地摇头,与欧阳淞握手后,继续邀请道:“荣佳集团董事会,我希望欧阳律师和你的师弟汤明律师一起参加帮我办妥。”
“一定到场。”欧阳淞重重地点头。他有些诧异容秋荻的思绪冷静程度,不过他看多这种富人内部的财富斗争、家庭内部矛盾。
他道别一句后直接离开。
容秋荻这才长出口气,红着眼睛轻笑出声。
“比起欧阳律师的感叹赞誉,他们见得多而不觉得。
碰上这些事,谁不糊涂不犯痛?只是有人还有活着的人可以恨,我归海遥去恨谁,又能祈求谁的同情和怜悯?
生活要继续,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