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若所料不差,应该就是令狐冲和他的小师妹岳灵珊。
林秋荻心思灵动,轻咳一声。
他旋身避过女子的暗器,待要出手,对方已经住手。
“是你。”女子说完,侧身一避背对林秋荻。
林秋荻恍然:这声音……不正是绿竹巷里压低嗓音的绿竹翁姑姑。这是任盈盈啊。她怎么这个时候来华山,还在这里看令狐冲和岳灵珊?
任盈盈的目光落在崖下那对师兄妹身上,脆声道:“你也是华山弟子吗?”
林秋荻慢步上前,有心提防这个小姑娘。
他的清眸流转,弯唇道:“我不是华山弟子。我来这里拜访一位老先生,顺便请他教我点剑法。”
任盈盈微松口气,哼了声:“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你瞧下面,这哪里是练剑,分明是……”
“分明是以练剑之名培养师兄妹的感情。”林秋荻莞尔。
他站在小姑娘旁边,见她没有出手的意思,侧眸瞧去,“你和下面的女子年纪相当。她是华山派的小师妹岳灵珊,与大师兄令狐冲自小一起长大。你从剑招交锋中就能看出男子贴心温顺,女子俏皮伶俐。姑姑……羡慕了?”
“你……”任盈盈转手扬掌直扑林秋荻脸面。这分明是是要打他耳光。
林秋荻出手如电,一指点在任盈盈手臂的肘穴。
他本可以点中,想起这会是男身。古有男女之防,他屈起手指,没有下手。
同时,脖子后仰,避开这一巴掌。
任盈盈收手的同时见他手臂回撤,生气道:“你瞧不起我?再来。”换手扬腿直踢而来。
“……”这姑娘的性子真是善变、火辣,刚刚还有几分羞涩和慌乱,借崖下师兄妹来转移注意力。
林秋荻还记得这里是玉女峰。别说华山派人少,也是有巡山的弟子。
他提气后跃,不与任盈盈正面交锋,却被小姑娘不依不饶地缠上。
任盈盈颇有些诧异,明明在洛阳绿竹巷时这人步履沉重不似有好内功,这会怎么变化这么大?她一想到定是被此人骗了,心中很不痛快。
尤其这会她步步紧逼,都不能让林秋荻出招,甚至还屡屡被避过。这分明说他的内功极高。
两人你进我退当中,林秋荻发现任盈盈目光里流露杀机,有些迟钝得反应过来。这姑娘千里迢迢从洛阳追至华山,分明是跟自己的足迹而来。但是,这三日一直蜗居思过崖,根本不知道任盈盈会出现。
他心中一动,转守为攻,擒拿手反转之间就钳住任盈盈的双臂,再反绞在后,以拥抱的姿势把人困在胸前。“姑姑,你要杀我?”
任盈盈动来不了,听他清朗的声音,越发恼羞成怒道:“你个骗子。”
林秋荻忍不住笑起来,轻声道:“若我骗姑姑,那姑姑在绿竹巷里骗我又怎么说?”
任盈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林秋荻一直喊得是姑姑,分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由道:“你……你怎知是我?”
人都说恋爱里的人分泌过多的催产素,快乐过头就会夺取理性思考的能力,还真是不假。这聪明的姑娘思考能力降低了。
“姑姑,这不是自己承认嘛?”
“你……你无赖,放开我。”任盈盈又挣了挣,感受到身后少年人炽热的胸膛,声音都低几度,还带点不好意思地娇羞。
林秋荻也察觉不对劲。闻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挑拨身理那根弦。
男人似乎比女子还容易意动,这种源于身理上的变化突如其来,令他一个心是女子的男人猝不及防。
他一下子松开任盈盈,试着调整呼吸。
“啪”得一声,巴掌声又响又脆。
林秋荻被打得撇过脸……呼吸都差点停滞。
这巴掌到底是落实了。
他闭了闭眼,刚要说话就听到脚步声传来。他赶紧嘘了一声,不及多说,上前拉住任盈盈,探手揽在她的腰身,带她飞跃而起,又道, “抱歉!”
两人沿有树得一面落在崖下瀑布的侧面,借树和岩壁遮挡起来。
“你……”任盈盈恼羞成怒,又要扇巴掌。
林秋荻也是无语至极,闭眼挺脸:“来人了。”
落瀑的轰鸣声很大,即使武功高如任盈盈都没有听到来人声。
惊疑不定中她讪讪地放下手,片刻后崖上传来声音。
林秋荻听了下,应该就是巡山的华山弟子。
两人站在崖上也不走,还聊起天。
“六师弟,你看崖下,大师兄又在陪小师妹练剑呢。”华山三师兄梁发朝旁边的陆大有笑道。
陆大有盯着瀑布下面的大石滩上两人,嘎嘎笑道:“哈哈……大师兄说过,这是他和小师妹自创的冲灵剑法。大师兄英俊潇洒,小师妹鬼机灵,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