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福州城时,天色微明,街上已有不少行人。
他们纷纷看向林秋荻及马后那光着身子的男人,一时间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陈七在城口迎人,赶上来道:“少镖头,你可算回来了。这是……”
“采花大盗田伯光。昨夜我走后,府上可有事?”林秋荻问道。
陈七脑子转得老快,当即喊了声:“大家快看啊。咱们少镖头把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抓回来啦。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啊,落得如此下场,简直是罪有应得。”
众人闻声纷纷朝马后的田伯光吐起口水,大早上的菜贩就朝他扔烂菜叶。
陈七嘻哈一笑,跑马头同林秋荻道:“少镖头,府里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早间总镖头和夫人一早驾马车出门,说是去还愿。可是,这宴席没满十天呢,真是奇了怪了。
季、崔两位镖头拦了他们,都没拦住。”陈七对此是一头雾水。
林秋荻心下赞声陈七的机智,闻言顿了下。
他轻嗯声后,也没说什么,直接把田伯光从众百姓的唾骂声里拉回福威镖局。
蓝凤凰上前,见到中毒后焉了吧唧的田伯光,再及他一身脏污不堪。
她没有一点羞怯得盯在那肿的老高的地方,甚至还大笑:“哈哈……干得好。你果然把他废了。林弟,你把他给我,我好好喂他点好货。”
田伯光咬碎银牙,挺直身板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休想老子低头。不然,你长得老看,让老子教你知道什么是快……”
蓝凤凰不等他的污言碎语说完,一脚踢在田伯光中毒的地方,痛得田伯光嗷呜一声跪下去。
林秋荻暗啧了声。
田伯光就是嘴贱,蓝姐姐也威武。她这一脚带内力,加上田伯光那地方本身就积聚毒素,异常脆弱。
这一脚下去,那两肉坨都烂得不能再烂,料理不好甚至能直接死去。
林秋荻朝陈七示意,田伯光就交给蓝凤凰。
他又道:“蓝姐姐,怎么整随你高兴,但是留他一口气,他的心脏,我还有用。”
蓝凤凰惊了下,诧异道:“江湖传闻你能给人换心脏,你真能啊?”
“蓝姐姐一直对我很有信心的,怎么怀疑起我?”林秋荻不等她回答,笑了声后,自去后院。
蓝凤凰拎起田伯光就去玩了,当天就把他彻底变成一个太监,还用药吊着他的命,玩得他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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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荻从林震南夫妇的房里出来,已经知道那对雌雄大盗不守约定,带爹娘房里的钱财跑路。
但是,他们的女儿还在小巷的民房……这会应该也已被带走。
林秋荻不理解得是这对男女不想要治女儿了!?
“还有,他们能把脸上的假脸面具拿下来吗?没有特质的药水,就算撕破脸皮,都会粘在皮上。
若不拿下来,时间一长,毛孔堵塞,绝对会烂脸。”
林秋荻的心思机变,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在储物柜里翻找一通,没找到那本原先改过口诀后抄录在旧袈裟上的《辟邪剑谱》初稿。
这本被改过口诀的《辟邪剑谱》的册子,已不翼而飞。
“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难道以为凭借辟邪剑谱就可以救女儿?”林秋荻冷笑一记,凝眸道,“这假册子拿去,兴许能练出个真太监,嗤。”
旋即,林秋荻想到田伯光,瞬间有更好的想法。
相较于前两日的热闹,大会宴席一直到第十日,林府的流水席只剩下镖头、镖师,以及祖千秋等人,再有周边邻里凑热闹看闽南戏的百姓。
期间,林秋荻依然嘱咐总局的镖师们好生招待众人,吩咐他们:若有人问起总镖头,只说去西禅寺还愿。
同时,他还是着手准备暂时性解散镖局的兄弟,以保全诉求者的任务万无一失。
这一日,林秋荻来到蓝凤凰的房间,听到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吓得都呆了下。
蓝凤凰听到脚步声,推开门,笑道:“咿,进来嘞。如今有人折磨他哩。”
林秋荻好奇地进房间,见那原本娇弱被欺辱的女子正拿筷子挑起一只蜈蚣扔向田伯光。
这姑娘的脸上挂着泪痕,手上还哆嗦,应该是怕虫子的。
林秋荻顿了顿:“这……”
蓝凤凰嬉笑道:“你不是拿钱助我成立女儿国哩?立国不容易,立个女儿教好办。
她若不做,我把蜈蚣扔在她的身上。几回过后,她就玩得起劲嘞,你听田伯光这厮叫得多‘开心’。”
林秋荻突然觉得蓝凤凰得这个方法也不是很好,会把人教地变了性情。
他的目光扫过田伯光身上的各种咬伤,颔首道:“你玩够了把人留给我,我有用。”
除此外,他也没说什么,再次扫眼田伯光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