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荻的身体在发出轻微的颤抖,这是诉求者林平之的感知。
林平之对这里的环境发出抗议之声。他恨这个地底牢房。
尽管林平之看不见,但是感知到这个环境,就令他不愉快,精神世界里充满恨意、不平、怨念,乃至复杂地愧疚,以及委屈。
林秋荻暗吸口气,压下诉求者这番心境。他凭借惊人的眼力,悄无声息地走近在牢房门口簌簌叨叨求任我行的黑白子。
黑白子还没反应过来,牢房里的任我行已经哑声呵道:“谁?”
黑白子回头见到得是一张金色的双翅面具及一双被油灯映红的黑亮双眸……
他直接被点中穴位,软倒在地,连救命或呵斥声都没发出。
林秋荻蹲下身,听着里面铁链震动声,直接道:“任先生,我是受了盈盈的托付前来。”
“盈盈……我的女儿……”任我行拉扯铁链,试图靠近门口。
林秋荻摸出黑白子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的两道锁扣。
任我行已经在道:“小伙子,听你的声音,你很年轻。你能摸到这里已经十分有能力。你是盈盈的意中人吗?”
林秋荻微顿,用自制的万/能钥匙尝试开启另外两道锁扣。
他想起一事,取出手里的金钢锯,直接抛进牢房。
任我行接住后,哈哈大笑:“我以为你毫无准备就来。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林秋荻笑了声,接话道:“盈盈聪慧异常,她已想到任先生被关起来,身上定是用最厉害的铁链锁住。这才提前准备这个东西交给我。”他说完只听咔哒一声,打开最后一道锁门,直接开启牢房门。
牢里还算干净,但是依然有股难闻的燥湿之气。
任我行锉铁链的动作一顿,侧头凝向林秋荻,一双幽目深邃且泛冷意。
林秋荻不避不退,迎了上去。
任我行当即放弃手中的动作,反手向林秋荻抓来。
林秋荻上前,本就是无意打斗,见此,身法一动,侧身避开任我行的爪攻。同时,他旋手一掏,抓向任我行手里的金钢锉。
任我行见状,抖起铁链砸在铁板床上,发出一声巨响,同时拉直身体再次袭向林秋荻。
这短短的时间内,任我行已经磨断一手的铁环,拉长在牢房里可活动的距离。
林秋荻放弃拿锉刀,落在牢房的床板。
刚刚任我行拿铁链磨床板,显然是在毁掉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口诀。
林秋荻不在意这个,见任我行再次攻来,横飞而起,侧踏牢房的墙壁,避开任我行后如猴子般窜出牢门。
“咳咳……任先生,你这是何意?”他落在外面后,直接站在牢门口问道。
“哈哈……”任我行自顾开始磨另一手的铁环,边道,“小子的轻功很可以。你把黑白子丢进来,我把他关进这里。”
林秋荻对此倒没什么意见,直接一个斜踢就把黑白子扔进牢房。
任我行徒手一接就把黑白子吸的干瘪。这般还不尽兴,他直接给黑白子拷上锁链,而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牢门。
他站在灯火下,细细地打量一番脸带面具的少年。
以粗哑的声音道:“你小子很厉害,竟然还有我看不透的人。你说,我的盈盈在哪里?”
林秋荻也看着瘦如骨柴的任我行,拱手道:“任先生,盈盈就在西湖边的一家客栈。”
“呵,很好。不过,我不能去见她,另有事情要做。
你口口声声叫我先生,却不喊前辈……还能单枪匹马走到这里,功夫很不错啊。”任我行说完就向甬道走去。
待出了门口,任我行以下巴点向林秋荻,示意把机关恢复原样。
林秋荻做完一切后,正见任我行要对黄钟公下手,上前道:“任先生,这是黄钟公的那把钥匙。”
任我行接住林秋荻抛来的钥匙后,精光般的眼神在林秋荻的面上转动一圈,直接把钥匙又扔回给林秋荻。
他看穿了一切道:“你放心,我不会杀黄钟公。至少在一个月内,我都不会杀他。”说完,直接跃出门,往梅庄外飞掠而去。
林秋荻把钥匙塞回黄钟公的衣衫内兜,又解去他吸入的毒性,再阖上门离去。
他穿行在西湖边的山麓,下山道后感觉后颈冷风,直接闪身一避。
“任先生何必屡次试探我?”
“老夫纵横数十年,被关十年,从未见你这般的少年。
少年英雄当如是,你同我走,咱们先去挑附近的分舵,引黑木崖的人下山,再拿黑木令上崖,杀掉东方不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小子喜欢盈盈,那好,以后我的也全给你。如何?”
任我行的双眼下一片苍白,不修边幅的毛发看起来炸裂又凌乱。
林秋荻微微蹙眉,自任我行出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