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回门日结束,林秋荻本想婚假过后,女大官人就该回归正职,谁知收到得竟然是赋闲文书,意思是邮政大臣可以居家办公。但是,等到季度大朝会时,任盈盈就得回京述职。
林秋荻看向书案上得这封文书,诧异道:“社会进步太快还是我落后,赋闲在家办公,这么高级?”
任盈盈给花浇着水,边道:“如今女帝政权稳固,民心所向,更不怕小人搞事。她给女子婚嫁、备孕、待产等一系列优待是为日后做准备。以后工业繁忙,女子面对家庭和事业时只能二选其一,那又是怎样的痛苦?倒不如趁现在,一切代兴之际,圣上把女子公职期间的假期规定下来。日后,女子也可家业两顾,岂不美哉?”
林秋荻“哦”了声,理解到其中的深远意义,对目光远大的女帝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而,她又质疑道:“人都是有惰性,谁能待在家里办公不懈怠呢?何况,这个社会的男子难道都像我一样吃干饭了?”
“哈哈哈……秋荻,”任盈盈放下水壶,近前拉住他的手,咧嘴笑道,“朝中半数还是男官,很多事要男人做的。咱们家,公公做的事已经不少,至于你……你想做什么呀?”
林秋荻耳根发烫,撇开脸道:“我在沈家得这次远航上投资。我想同沈逸容出海去黄金西海岸。”
“那……不行了。他这一趟没个三年回不来。”任盈盈说完后顿了下,盯在林秋荻望来的明亮眼眸,又展颜道,“等他回来,你再去。”
“你说得对,不行了。”林秋荻没再说什么,而是捧起任盈盈的小脸。他居高望下,盯在这双莹润的水眸里似要看出些什么。
任盈盈垫脚、抬下巴,如毛茸茸的小鸡般啄在林秋荻红艳的唇瓣,吓得林秋荻赶紧撒开手走了。
“哈哈哈哈……”任盈盈捧腹大笑,待瞧不见人又收敛笑意。
眸中银光大盛的任姑娘看向雕花窗棱上镶嵌的七彩玻璃,透明得那片玻璃上浮现一道双眸黑如珍珠的影子。
“任盈盈”低声自问:“盈盈,现在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透明玻璃里的女子以温柔、略带腼腆的声音道:“我知道你爱她胜过爱你自己,我为她高兴。我也爱她,爱这个温柔的女子。等你和她离开后,我会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不考虑和林平之在一起吗?”“任盈盈”看向玻璃里的女子,好奇问道。
玻璃里的任盈盈又兀自答道:“我和他又没有真正相处过,若是他像你和她一样温柔、强大、懂得体谅别人,我倒也可以考虑考虑。”
“呵呵……会的。她一旦离开,留下的品德会影响她帮助过的所有人。有的人甚至违反天定的姻缘,和魔鬼做交易都要实现和她在一起的欲望。”“任盈盈”想起那个科学疯子,不由笑了下。
她朝玻璃里的影子点头,温声道,“往后,我会注意点分寸,不用你的身体做超过约定的事。”
“嗯。我能理解你的。当初,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时也亲过。人一旦心有所属,怎么能扛得住不去靠近那个人的欲念呢。人之常情而已。”玻璃里的小人影歪下头,笑的含蓄而温柔。
眸光里的银色微微晃动,“任盈盈”朝玻璃里的影子道声谢,转身去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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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荻走在福州的大街上,流连在日新月异的城市。世界融合带来的远飞肉眼看到得一切,还有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和生活态度的转变。
他看向系统面板上的任务进度条,差1%,叹口气道:“这两年到底要怎么挨过去呢?三天都挨得腰酸背痛,两年哎。”
林秋荻一想到两年里对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躲躲闪闪,又要耗任姑娘的年华,内心就感到不安。以往十多年的人生都没有这两年来的痛苦。
然而,事情比他想得还要变的快。
比方,任盈盈同林震南夫妇说起养生,就光明正大得在新婚卧室里加一张宽榻。
林秋荻从外晃悠回来发现母亲慈爱的目光、父亲怜悯的眼神,心都颤了颤。他逃回房间才发现多出什么,联想到脑补过度的林震南夫妇,直接趴在榻上无语。
“秋荻,我们去杭州吧。”任盈盈晃悠进来,笑嘻嘻道,“今夜你睡得轻松些。明日我们出发去杭州。”
“……”林秋荻诧异地看向她,不解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秘密。”任盈盈嘻嘻说完,又走了。
晚间,林震南夫妇和林秋荻好好用餐饭,再三叮嘱林秋荻要好好待盈盈。
这就算是一家人的辞行。
次日,林秋荻被打包送上小雪龙,拉上任盈盈和她的马车向杭州出发。
半道上,林秋荻想起原著里任盈盈和令狐冲最后定居在西湖梅庄。
这么说,西湖梅庄是任盈盈的产业,现在两人搬家去西湖定居!?
“啊……剧情都跑太平洋了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