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秋荻咬累了,看向阿坝那不甘的虎眼,咬牙说:“你打不过,不会跑吗?”
阿坝四肢使劲,再次从地上摇晃站起来,依然向高台纵跑。
看戏的兽人们发出讥笑他的声音,像他们被族群驱逐时被族人讥笑一样。
现在,他们讥笑这个不知所谓的刚成年的雄性。
阿坝扑上高台上的岩壁,躲过萤卡的长腿横扫,反身再扑向萤卡,却被萤卡背后兽化的巨大黑色硬壳翅膀猛得一扇。
巨大的虎躯砸在乌鸦祭师洞口的岩壁,摔下来,挡住洞口。
洞穴内,羽毛床上的乌鸦祭师睁开幽深的眼眸。
他看向挡住洞口的半个虎躯,淡淡地说:“兽人,首先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再知道对手是什么。”
阿坝蹒跚地站起来,大老虎屁股围着斑斓的虎皮裙,看起来即可笑又聪慧。
他朝前方侧身站立的萤卡,低沉而愤怒地嘶吼:“我是丛林的王者,勇猛的虎族阿坝,如山占地的强大兽人。吼……”
凰秋荻已经有所感地闭上眼睛,还是被大老虎喷得满脸风和粘液。
同时,她感觉自己被冲击力撞地飞起来,随后向下砸去。
她睁开眼睛,看向下面一群张开双手等待她掉落的兽人,惊得瞳孔大张。
萤卡砸在对面的洞壁。他被阿坝的虎啸震慑后,一个冲力给撞飞。
兽族间依然存在食物链上的压制。
食肉兽人就是比食草兽人来的强大。鸟类兽人就是昆虫类兽人的克星。
萤卡作为昆虫兽人,惧怕乌鸦祭师,对于猛兽血统的阿坝也存在血脉上的恐惧。真正雄厚强大的虎啸,可以令弱小者胆寒,勇猛者退惧,强壮者生畏。
阿坝在半空化身为人,拥抱住掉落的雌性,同凰秋荻一起摔进兽人群。
他长如硬铁条的虎尾横扫一鞭子,击退那些想要趁机占便宜的兽人。
在凰秋荻平安落地后,阿坝又化为虎躯,把她护在肚腹下。
他小心地转着圈,虎视眈眈地看向周围的兽人,宣示拥有雌性的主权。
凰秋荻的脸一片漆黑,匕首已经回到系统仓库。
她可以取出匕刀给这个大猫肚子来一刀,但是……他救下自己,在兽人中凭自身的实力赢得地位。
兽人们敬畏强者,即使这是一只刚成年的雄性。
他们开始平静下来,退离这一雄一雌的周围,给他们留出空间。
同样,他们不会远离,因为胜利的雄性占有雌性后接下来是他们的狂欢。
阿坝赢了。
他低头看向躺在身下的凰秋荻,毛茸茸的嘴角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疤,伸出粉红的带有倒刺的长舌,低头舔下去!
凰秋荻能看清那些倒刺顺服在他的粉红舌苔,看着垂下来的滴液长舌,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看向被召唤出来的系统仓库……
“香香……舔……”阿坝被本能趋势,来了一口:“哗……”
“哎……”凰秋荻没有拿出匕刀。在最后一刻,她选择信赖阿坝,手拍在大猫的脑袋,再被糊一脸口水,恼怒地说,“走开。”
阿坝果真往后撤,后足不仅没有踩到她,还委屈地说:“秋荻,我是最后站着的雄性。”
凰秋荻从地上坐起来,摸把粘湿的脸,看向高台上的乌鸦祭师,哼了声说:“你打败他吗?”
阿坝昂起虎头,盯住居高临下的乌鸦祭师。
乌鸦祭师干净的脸面上唯有冰冷,目光在凰秋荻的身上旋过,落在阿坝伤痕累累的虎躯。
阿坝化作人形,看向他,握紧拳头,高声表明:“她是我的雌性。”
“嗤……”乌鸦祭师回以得是不轻不重的冷笑。
他如闪电般跃下高台,围住肩头的羽衣上抬。你见过秃鹫吗?
乌鸦祭师的羽衣就是他兽化的翅膀,上抬后弯,张开巨大的黑色羽翼,也露出精壮强悍的傲人身躯。
凰秋荻惊诧地看向变身的乌鸦祭师,在她反应过来时,阿坝已经同萤卡一样砸在对面的石壁,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猛得跳起来要逃,被后面的乌鸦祭师一把揽在腰侧。
铁臂的力量紧紧地锁住她,宽大的手掌抚在腰身,却冷得她打个哆嗦,汗毛在瞬间竖起来。
什么动作都来不及做,凰秋荻已经被乌鸦祭师抱冲出洞穴,飞翔在森林的上空。
烈日透过他黑亮的羽尾,光被尾端割裂,却闪出羽翼的彩虹色泽。光如剑般刺在凰秋荻外露的双腿,令人觉得热烫。
乌鸦祭师低头看向怀里安静的凰秋荻,几个高飞冲刺后带她来到北山的天池。
凰秋荻已经没脾气,理智战胜恐惧,感性往后退位。她主动揽住乌鸦祭师的脖子,以防摔下去。
论伤害力,有什么比在空中直接砸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