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视线压低, 看着怀里的人，眼睫微动：“你盯着青蛇的眼睛多久？”
楚黎脸颊蹭到陆烬的脖颈，身上的力气几乎被抽走, 整个人软软的, 嫣红的唇瓣张，说出的话仿佛被水沥过, 透着湿漉漉的气息。
“只一下……”
还，只是一下，过个几分钟致幻作用就没了。
他伸手叩住楚黎的后颈，将人紧紧揽到怀中。
“我热, 我想……”楚黎微微喘息着。
陆烬俯下身, 沙哑的话在楚黎耳旁上方响起：“信息素可以吗？”
宴会四周都是人，没法以别的方式安抚他，一个临时标记可以缓解楚黎体内的情潮。
楚黎眨了下眼，似乎没听懂，也似是在同意他的话。
他见状喉结滚动，手指触碰着楚黎后颈的腺体, 下一瞬, 便叩住楚黎的下颚，咬住对方隐藏在后颈处的腺体，将淡淡的alpha信息素进去。
一个临时标记能帮他减轻致幻症状, 缓解他的难受。
两人身体挨在一起, 被浓稠的夜色紧紧包裹住。轻柔的音乐自键盘上灵动响起, 不知何时两人的脚步随着音乐转动。
旁人的角度, 只觉得这是一对情到浓时耳鬓厮磨的伴侣。
一首钢琴曲结束, 楚黎的意识也慢慢恢复过，他靠在陆烬的怀里, 想到刚刚自己撒娇的模样，整张脸涨得通红。
疯了。
时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陆烬似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感受到他的体温恢复正常，便带他到沙发上歇息。
厅中间忽然亮起一束刺眼的白光，刚刚还是舞池的布局，转瞬之间便变成拍卖场。
“唔，总算到今晚的头戏了！”
“卖场个月没张，不知道这次海图老板给我们带了什货色。”
“我的要求不高，买个下城区的omega去就了。”
楚黎听到周遭的对话声，恍恍惚惚的神智犹如被泼下冷水，彻彻底底清醒过。
买个下城区的omega……
原这个拍卖会也是星盗团“销赃”的渠道之一。
“听说最近抓得严，omega的起拍价提高了一倍。”
“只要海图老板的货，多钱都不是问题。”
“放心，海图老板这里的货都是最上等的，次等都卖到其他星球去了。”
“……”楚黎。
作为曾经差点不小心被卖到其他星球的“omega”，他脸色黑了下去。
陆烬目光睨他一眼，收视线时唇角不由上浮动。
卖场拍卖的是几块珍稀晶石，几个钱嘉宾相互竞价，最后却都被一个叫做Turing的人高价卖下。
接下是拍卖各类异兽，从活体到干尸，从宠物到药引，类型不一，作用亦不同。
听到那些人此起彼伏叫价，楚黎只觉得滑稽，这些富人为了猎奇和欲望，挥金如土，而下城区的穷人却为了一顿果腹，能丢掉命。
小时候，他亲眼看到下城区两个小乞丐为了抢垃圾堆里上城区扔下的一片面包，而互相捅死对方。两人的鲜血染红面包片，最终谁也没吃到那口面包。
……
拍卖师：“接下是一位极品alpha，他退役于猎字小队，身形高健硕，面目俊朗秀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话音刚落，黑色的铁笼从上空缓缓下，修长的腿，窄细的腰，宽阔的肩……慢慢露出。
一个戴着眼罩、项圈，四肢被束缚住，浑身近乎赤|裸的alpha出现在众人面前，小麦色的肌肉线条偾张流畅，每一寸肌肤都被白炽灯光照得发亮，身上无一处不是极品。
原alpha也会成为商品。
果真，在看不见的地方，人的恶就会恣意展。
这个alpha一露面便引发不赞叹，嘉宾席上窃窃私语，都在讨论着他的身材。
“天哪，他的人鱼线条下延伸到浓密的毛发中，真是看着都让人□□焚身。”
楚黎下意识抬过头去，还没看到那个alpha的人鱼线，身旁的陆烬就突然不舒服，咳嗽了起。
“咳……咳咳……”
楚黎从口袋里掏出颗马蹄糖递给陆烬，以为陆烬肺部又不了。
陆烬示意他帮他剥糖纸，他便一边剥糖纸一边小声道：“Howie，你平时在军部要多喝点清肺的粥。”原他听到那个戴着老鹰面具的男人喊陆烬为Howie，便也这喊他。
“嗯。”
楚黎将剥的糖递给陆烬，没想到陆烬直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