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呈站起身,顺便粗暴的把王将军扯起来,他足足比王将军高了一个头,除了从后背单手抱着一个二百斤的死猪有点吃力之外,倒也不影响行动。
这你都能抱得动?震惊之余,于青浅从袖子里抽出了匕首握在手里一路紧跟段宏呈,心里对段宏呈的力气啧啧称奇。
白天骑马从军营大门进来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此时一堆人徒步走了半个多月小时,于青浅在营地门口看到了自己和师傅的马,马上的行李还在原地。
甚至连早上被收走的长剑,也好好的被绑在在段宏呈的马鞍上。
段宏呈对还在紧跟着的一大堆将士扯着嗓子喊:“都站住!”再看向步祁川说:“步卫队长,劳烦牵着在下和徒弟的马跟我们走一段。”
步祁川仿佛猜到了会这样一般,点点头从牵马的小兵手上接过缰绳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出了军营走了半个多小,段宏呈终于抱不动了,粗暴的把王将军甩在地上,接过步祁川手里的缰绳说:“今天伤了你,对不住。”
“你并未伤到我,我是为了晚上偷偷把你们放走的时候撇清自己才故意在他面前受伤的,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发生了这些变故。”步祁川脸上闪过若有若无的苦笑,身体不再如初见时那般挺拔。
于青浅一直有个疑问,秉持着不耻下问的原则,于青浅问步祁川到:“这个军营怎么只有一个大将军,那左右副将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卫队长在做事?”
“你们也知道了王将军好男色,朝廷派来的那些左右将军,都被王将军气跑了,现在左右副将的职位都是谁得了宠换谁坐。”
“其他职位都是按照人首算军功提拔的,可邵国和长阳国十几年没打过仗,想升职的都去割百姓的首级充数,军营里真正有能力有抱负的人也都被磨的混吃等死了,像我这没军功但是长得平平无奇的,也就混了个在下边做些跑腿的差事。”
步祁川咬牙忍着痛,抱着左臂对段宏呈滑稽的做了个揖说:“我会拦住王将军发往江城的书信,你们要尽快赶去,在王将军的父亲知道之前面见陛下,不然他父亲定会害你们。”
“多谢!”段宏呈上马,和于青浅两个人两匹马在夜色中狂奔而去。
步祁川说的含糊,可于青浅怎么想都觉得刚才是话细思极恐,百姓的首级,肯定不可能是长阳国百姓的首级,不然长阳国不得把邵国打出屎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军营或者说整个邵国军营,都在屠杀自己的百姓,为了获得军功升职。于青浅有些恶心,对邵国的好感可以说是急转直下!
跑了很远很远之后,两人身后的天空闪过一个小烟花,估计是是步祁川在叫人抬王将军吧。
足足跑了二十里地,马儿也跑累了,两人才拉了缰绳停下来。
于青浅脸和手都在冷风中冻的僵硬,但是身上因为一直在马背上颠簸,在棉袄里热出了汗。
把手揣进咯吱窝取暖,段宏呈犹豫了良久,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徒弟。好男色是何意?”
“额呵呵,就是...男人喜欢男人。”于青浅尴尬了,也不知道这个师傅下山之后有没有去过风月场所,用不用给他科普性知识。
“世界上还有此等稀奇事?”
你没见过的稀奇事多着呢!于青浅看段宏呈一副真的没听过的样子,心想不管他懂不懂,那两性知识也不该由一个十岁的女徒弟讲给师傅听,否则这个徒弟怎么看都不是啥正经徒弟的样子。
于青浅用沉默回答了师傅的问题,不过安静了好一阵子,师傅那边都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吓得她头发差点都立起来。
段宏呈成大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吧?于青浅飞似的跑到段宏呈身边,俯身在他胸膛听心跳,那胸膛传来的铿锵有力节奏舒缓的心跳才让她放松下来。
拉过段宏呈的手把脉确定他只是被下了迷药昏睡过去,身体健康的很之后刚松了口气,一股疼痛席卷了她的腹部,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响声。
该死的!!于青浅也管不得段宏呈了,嘴上骂骂咧咧的起身去翻马背上的包袱找宣纸,人越是急的时候,找东西越是找不到。
她又急又气的一把扯下包袱抱在怀里,跑远了些找个四处都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堆丢下包袱就脱裤子。
于青浅这一夜几乎都在上大号和去上大号的路上度过,这一整片林子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于青浅留下的‘标记’。
生气!愤怒!憎恨!于青浅在无数次窜稀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那猪头将军这是在给她清理肠道,把段宏呈迷晕也是为了好下手来的吧?
第二天天亮时分,段宏呈被冻醒,醒来立刻四处找于青浅,看到徒弟靠在不远处的树干缩成一团在睡觉。
他觉得自己格外丢脸;短短二十天被人算计迷晕了两次,都指不定徒弟怎么笑话他。
段宏呈爬起来,叫醒了嘴唇发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