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吩咐的内衣还没音讯是怎么回事?
“去把织云堂那个姓吕的绣娘叫来。”
余歌应声称是,腿脚麻利的往偏门走去。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余歌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跟着一起的还有织云堂的周掌柜。
于青浅忙将二人带到偏厅的书房,夜梅懂事的上了茶就退出去关好门守在门外。
“怎么回事?怎么是周掌柜前来?”
“小姐有所不知,那吕娘子被江城府衙的衙役给抓走了,奴婢琢磨着事关重大,生怕传错话,所以请周掌柜跟奴婢跑一趟。”余歌虽然气息不稳,但是口齿伶俐的把事情经过交代完,把话头给了周掌柜。
于青浅一头雾水,刑部看不惯我们将军府,但也没必要拿下一个将军府名下绣房的绣娘来做文章吧?
索性周掌柜喝了口茶,稳下心神回话,解答了于青浅的疑惑:“小姐有所不知,那吕小娘子原是乡下丫头,只是她青梅竹马的情郎有些腿脚功夫,在江城衙门当衙役,两年前二人成婚后小娘子才跟着丈夫来的江城。”
“然后呢?”
“两人在江城生活拮据,吕小娘子就在我们绣房当绣娘补贴家用,夫妻两人恩爱的紧,不出一年就生了个白胖儿子,他们俩那儿子此时还在我们绣房的后院呢。”
“不是,她被抓的重点!”于青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儿虽然发生在府外的铺子里,但怎么心里还是毛毛的,感觉这事儿最后就是针对段宏呈或者将军府来的。
“来了!重点来了,今儿个一早,吕绣娘抱着个盒子说要往府上送东西,我问呢也不愿意说送啥,我想着可能是小姐的贴身衣物,就没有再打听便让她去了,
可是那绣娘走了一个时辰之久,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她前脚回来后脚衙役就来拿她,还说她杀了她丈夫。”
于青浅一愣,怎么还跟命案扯上关系了?
“你不是说吕绣娘和丈夫恩爱有加么?那衙役可有明确证据是她杀的丈夫?”于青浅梳理刚才听到的线索。
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衙役们都凶啊!小的都没能上前问吕小娘子一句话,他们就把失魂落魄的吕小娘子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总觉得事有蹊跷!”于青浅知道事情不太对,但是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
“小姐,”周掌柜试探的问:“吕小娘子,不会被害死狱中吧?”
于青浅听了心下一惊:“此话怎讲?”
“小姐有所不知,这刑狱官和衙役最是会见人下菜,囚犯如果肯交钱那就好吃好喝的关着,如果囚犯没钱可交,那在里面不死但伤及五脏六腑出来也是活不久的,听说他们会把不交钱的犯人弄残废是常有的事。”
“什么?”于青浅一下子起猛了,小腿抽筋了,于青浅疼的脸黑了一圈,又不好在周掌柜面前喊出来,咬牙忍了好半天,小腿才稍微好了些。
“你可曾去过衙门求见吕绣娘?”于青浅忍者疼痛问。
周掌柜被于青浅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吓住了,忙说:“小的去了,那衙役本来收了我十两银子还和颜悦色的,结果一听我是去求见吕小娘子的,就给我轰出来了。”
于青浅越听越不对劲,衙役收了钱本该好生对待吕绣娘,可结果恰恰相反,这说明什么?说明吕小娘子背后还有牵扯,她在江城无亲无故,唯一能牵扯其中的就是将军府。
可她跟将军府又能牵扯什么呢?想不到...
“周掌柜,你自掏腰包的十两银子回头跟陈管家报账报销,余歌!你带上百两银票跟我去衙门。”既然想不到,那就干脆不要想,去问问正主不是更方便!
于青浅让青水去请步祁川陪自己走一趟,一来她一个转年才十一岁的小姑娘,要去衙门见人,衙役估计正脸都不给她瞧,得有个大人陪着。
二来是因为事情牵扯到将军府,于青浅不能让段宏呈自己出面,万一事情本就牵扯他,他这会儿去见人就是活脱脱的自己往陷阱里钻。
待二人到了衙门,天快暗下来了,衙门里的官老爷们早就下衙回家了,这会儿还在衙门守着的就是些衙役。
在衙门门口守门的衙役看着一辆马车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停在衙门门口,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今儿个当值的弟兄们估计能得不少银子啊!
余歌先行下了马车,门口两个衙役就吹口哨互相使眼色,今儿运气不错啊!不仅有钱赚,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儿可看,就是胖了点。
于青浅把车里的食盒递给余歌,黑着脸就下车了,什么老流氓敢对着我的小丫鬟吹口哨!
“来者何人,可是探监?”衙役虽然心里美滋滋,但是面上还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毕竟只有这样别人才会巴结贿赂,他们才有油水可捞。
“是来探监,不知二位兄弟可否行个方便?”步祁川不骄不躁的说。
步祁川可不是啥善良好人的面相,他那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