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惊鸢一一来到尸体发现的地点，却连一点抛尸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美人腰蜿蜒曲折，四周开阔，村子里也有人居住，想要不被人察觉并不简单。即使是从上流而来，也会被发现，可按时间推测去询问，大家却都说没有看见。
这些尸体究竟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一无所获的华惊鸢只觉得匪夷所思，总不可能真有鬼吧。
华惊鸢骑在马上，不由深思，没注意到前面有两人驾马而来。
“阿鸢？你怎么在这儿？”沈观棠看着前面低头骑马的人越看越熟悉，果然是阿鸢。
“义兄！”华惊鸢抬头看见沈观棠，也觉得惊诧。
华惊鸢停下马，看向旁边的赵右羽，虽然惊讶沈观棠去哪儿找了这么一个玉质金相、风华月貌的少年，但也没有过多关注，点头示意后就对着沈观棠开始说了少女案的事情。
两人听完，只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拿着疑似兵符的少女也在失踪人口之中，正愁该如何混入官府拿到记录，没想到华惊鸢竟然参与其中。
两人对视一眼，赵右羽微微颔首，沈观棠便向华惊鸢介绍起双方。
赵右羽看着眼前明眸善睐的女子，抱拳施礼“在下赵右羽，早就听观棠说起过华姑娘，神交已久，得此一见果真是玉容花貌、英姿焕发。”
“是义兄的好友，那叫我惊鸢就行。”华惊鸢抬手回礼，只当赵右羽在客套，没太在意。
“既然阿鸢已经看过了，想必发现不了什么，我们先回城内再说。”沈观棠掉转方向，三人共同策马回城。
三人探讨案情直至月上中稍，却始终不能看清其中疑团。
“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官府，或许你们能有所发现。”目前三人只能做此安排。
翌日用过饭，三人就直奔官府。
“这二人是我兄长，特来助我查案的。”华惊鸢带着两人直接进了停尸房。
一番查探下来，并无所获，三人正往外走，就听一官差叫着“大人！又有尸体了！”
三人立马加快脚步，问清地点后，立马向城西赶去。
看热闹的人群被疏散开，官差已经把人从河里打捞了上来。
三人接过工具，就直接掀开了白布，与那五具干尸并无区别，照样是断头、干瘪。
华惊鸢继续拉开白布，却发现这具尸体的衣衫腰间有褶皱的痕迹。
“像是被绳子绑过”赵右羽也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眼，蹲下轻手将尸体侧抬，发现身后的衣服也有痕迹。
华惊鸢掀开衣服，虽然尸体上痕迹很浅，但是细看也能发现。
“痕迹前深后浅，有东西往背后使力。”华惊鸢站起身说到。
“看我发现了什么”沈观棠用遮面包着一只半掌大小的虫子走了过来。
赵右羽低头看了看，对着两人解惑“是布衣虫，它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布衣虫，喜温畏寒，以丝织品为食，繁殖能力强但是生命力脆弱，而且遇到食物绝不会不吃，所以很容易把自己撑死，本是很少见的东西。
它和无头干尸会有什么关系？
沈观棠把布衣虫放在一边，蹲下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很淡很淡。”
一旁的官差只觉得这位沈公子是来捣乱的，尸体能没有味道吗？郡主都在查看尸体，这位公子倒是去找什么虫子！
赵右羽和华惊鸢赶紧摘下遮面，仔细闻仿佛有一丝草木香。
华惊鸢灵机一动抬起手闻了闻，“是衣服！衣服上有味道。”
“所以布衣虫没有吃掉尸体上的衣服！布衣虫是和尸体一起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互相对视一眼，三人没有张扬，再仔细查了查周围。
三人一一回到客栈，坐在桌边。
华惊鸢先行开口“停尸房的五具尸体看不出痕迹，而且衣服被泡了干掉之后腰间的痕迹也不明显。如果不是有今天的那具尸体，根本发现不了。”
赵右羽拿出三只布衣虫的尸体，“这两只是在今天那具尸体附近找到的”将两只肥大的布衣虫拨到一边，“另外这只是在曲家沟发现的。”
沈观棠也拿出几只干瘪的布衣虫说“另外几具尸体附近也有，都不止一只。”
布衣虫一定是为了吃掉丝织品，而尸体的衣服并无破碎，所以和尸体一起的一定还有其他东西，或许这就是能让尸体凭空出现的“水鬼”。
“布衣虫和干尸一定有关系，而我看过幽州舆图，曲家沟、琉璃湾、美人腰以及今天的坪西河都是同出一脉，是羊头河的分支。”华惊鸢看着茶杯中的水补充道。
翌日三人顺着羊头河一路往上，来到羊头山。
“小心行事，注意安全。”沈观棠一边拴马一边嘱咐二人。
随后赵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