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轻笑一声,“商战怎么会说这些东西,只要能赢,怎么做都好。”
秦年表情像是凤凰男被女方砸钱侮辱后的铁青,云觅丝毫不觉,转过头来,“对了,黎青小姐,你也可以过来一听,也许你会感兴趣。”
“不必了。”黎青退后几步,看见秦年和他出去后,缓缓地阖上双眼。
秦年看着紧闭的房门,在云觅的催促下,转过了头。
黎青的确是没有闹,因为她离开了。
秦年被人拉走,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已经吃过饭了,肚子还有些饱腹,干着聊天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我听我爸说,他想找一批人来刺绣,不需要多少设计,只要能够动针的,都可以来。”
云觅笑眯眯的,一把勾上了他的肩膀,“我可是什么都想着你了,怎么样,我好吧?”
云家早在之前,就把一些不甚重要的业务给了秦家。
只是在云觅出国后,两家的业务渐渐没了往来,云家就很少想起秦家。
秦父这些年也有念过,说云家只记得眼前的人,不记得之前交好的人,肯定走不长远。
这些当然只是秦父的无痛□□,就算是没了秦家,充其量也就像是剪去了指甲,没了累赘罢了。
“云觅,我不需要你们秦家施舍……”
云觅道:“这怎么算是施舍?对了,我爸最近在家里,说他可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秦年微微眯眼,为她倒了些酒,以免她说得太过口干舌燥。
他手上的动作是在为云觅,心里却一直想着黎青。
云觅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你可别信,当时我听我爸说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云觅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甩了甩秦年的手臂,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秦年闭着眼,这才缓缓看过来。
目光触及她额头上的血红时,目光一凝,再之后,语气也软了不少。
“你说就是了。”
没关系的,黎青向来体恤,只要自己好好道歉,她一定会理解的。
之前是这样,现在也不会意外。
这么一想,秦年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他带着云觅来到了地下室的泳池,那里没有空调,却很清凉,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云觅手上拿着酒杯,抬眼看见这样的设置时,微微一愣,随后轻笑出声。
“我记得,我刚去国外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建好,怎么,你要邀请我下去游泳吗?”
她的眼睛里带着调侃,明知秦年没这样的心思,还故意这样说。
秦年的眼底溢出笑意,将她带到了一旁的白色桌子那,“好了,你还不知道我,这样更好说话一些而已。”
云觅却带着他往暧昧的地方想,“哦,某人是被发现了,这才改口的吧?”
实话说,这样的云觅其实有些割裂。
她一直在模仿出国前的自己,想要让秦年回忆起之前的喜欢。
但几年下来,习惯改变什么的,是最正常的事情。
她在国外,受到那些人的影响,性情变得愈发开朗,也不像之前一样,对于情爱一事闭口不谈。
那件她来赴宴的裙子,秦年还记得。
是云觅十八岁生日宴上,他送给她的礼物。
他以为,云觅也许会高兴。
上面的刺绣都是他让人专门设计的,上面绣的,是十月落下的银杏叶。
云觅说过,她很喜欢银杏树飘落的感觉。
但云家的那些花,基本是四季常绿的,很少会种植这种落叶飘落的树木。
云觅提过一嘴,但被云父以秋日里打扫太麻烦拒绝了。
那件白色的礼服,是数之不尽的银杏叶。
银杏寓意着长寿、坚韧,诚然,这些花语,对不是他想告诉她的。
银杏叶是扇形,若是在它的中心,掐上点痕迹,那就成了心形。
银杏叶代表的是永恒的爱意,他把自己的喜欢缝在衣服中,希望有时,她也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最后一片的银杏叶,是他亲手缝制,也是他亲手收的线。
他只会管理家里的生意,根本不会缝纫之类的东西,就只能一点点地去学。
那些阿姨看见的时候,还会故意调侃他,说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这般的幸运。
秦年被逗得面红耳赤,只好捂住自己耳朵,不去听那些话语。
那些人见了,知道他害羞,笑得更大声了。
秦年也希望,能够在那样看见云觅的笑脸。
他为之努力的。
那些日子,他的脑海,清醒时、睡梦时都是云觅的笑脸,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勾着他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