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到办公室,盯着睡着的她看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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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珞没探班的习惯。
这次贸然来,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他了,他好像全身心钻进了ER,活动不接,上影也只处理些需要他出面的事,其余时间都泡在了这里。
她以为多忙呢。
也不过就是在办公室喝喝咖啡,走走神。
说白了,就是打发时间。
她来,他脸上没多大波动,问她最近顺不顺利,像走程序似的。
她说一切顺利。
然后坐上沙发,很热,显然留着某种余温。
手在上面摸了一下,问他刚刚是不是休息了。
“没。”
这个字就像是给某种情况定钟似的,反正他什么模样也不藏着掖着,大家都清楚得很。
他蹚的面广,生意、人脉、爱好等等,都不可或缺,爱情只是其中一部分,对他而言爱情也分很多种,像纪珞这样摆在台面上挡些流言蜚语的,像娱乐场所推不掉就逢场作戏的,分了很多类,唯独没给尔甜分。
线给守得死死的,也唯独没想到两人的关系朝这个方向发展了。
到目前为止也懒得处理其它关系,将就挂着。
磨到下班,他跟纪珞一起下楼,路过底下办公层的时候朝里看了一眼,没看见想看的人,就继续往下走。
他走之后,纪珞也朝里面看了一眼,倒是看见了,尔甜脸色发白,到茶水间接开水。
沙发上的触感又慢慢在指尖回温。
跟到车上,说下周吉德在游艇有个宴会,去不去。
这事儿尹见春跟他说过,他说去,他还有笔账没跟他算呢。
没急着回去,在公司绕圈子,纪珞觉得他是在等人,绕到第三遍红灯的时候,人来了,不是自己开的车,坐进了一辆欧陆GT,当下就感觉身旁的气息变了。
踩油门,跟上去,到一家赌场停。
把车横在门口,不一会儿有门童来泊车,纪珞没来过这种场合,有些局促,挽着质控的胳膊才硬气几分。
四个人在门口遇见,里面有人出来迎接,发现四个杵那不动,僵着笑,提醒两遍说开好桌了。
他下意识以为这几个是老板带来的客人,等都落座后才发现气氛不对,硬着头皮问,玩骰子、牌九还是牌。
文于砚:“问客人。”
质控:“来杯茶。”
开玩笑,这场子一看就是脏的,虽然桌上摆着的都是筹码,但每个筹码代表多少钱是警察那儿一个,私下这儿一个,讲不清楚。他自己搅的浑水可以过,别人的连沾都不沾。
会湿鞋。
文于砚让人给他上茶,一杯三夹枯纹叶,质控闻出来了,因为他爷爷那儿有,任谁不给喝,他小时候偷尝过一次,味道记到现在。
这玩意儿现在明令禁止采摘了,他刚看见服务员拿的那个铁罐,少说也得几公斤,要么里面掺了假,要么非法搞来的。
好家伙。
这趟没白来,这么扫一眼,觉得到处都是可以举报的地方。
尔甜落座后一分钟不到就去洗手间了,回来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质控这么看她,心疼死了,想问她能站稳吗,站不稳要不要到他腿上坐坐,但人没正眼瞧他,拍了下文于砚的肩膀,让他客人招待好了就去办事儿。
在质控这里办事儿就那一种意思,他现在立马想掏手机联系一下警察叔叔。
两人走了,到一个小包厢,不知道谈些什么,反正谈得挺久,期间尔甜上了趟厕所,质控面前换了杯茶,他特意要求换杯便宜的,三千以下不担责任。
而纪珞嗓子被烟熏得不舒服。
质控也给她弄进了包厢,让她饿了点吃的,渴了叫喝的,算他头上。
他不做畜生的时候还挺是个人的。
在尔甜去第二趟洗手间的时候,逮住她了,问他俩在里面聊什么,她说也不用纯聊天吧。
琢磨了一下意思,又怕是那个意思,抓心挠肝的,想说点什么,可尔甜看洗手间对面那包厢,纪珞正在门口跟服务员说话,目光撤回来,一句话没说,让他哑口无言了。
当晚,尔甜坐欧陆回的家,质控跟了一路,跟到欧陆掉头,他找个地方停,看尔甜家那扇门,才真正感觉心头那道口子怎么都缝不回去了。
花花公子都没什么责任心,“爷玩爽了是第一位”,那会儿是觉得钱有了,闲有了,家里有了,外面也能造两个。
没造是没真走心,不是对感情负责。
尔甜走了才给他一股拧巴劲儿,反思过,当时没想透彻,直到今天才开几分窍,才明白女人不都是烧钱就能得来的,感情不是道个歉就能挽回的。
他以前没缓过神是因为尔甜周围的异性关系总是藏在地下,他危机感没那么重,就算她跟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