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糍粑得现捣,最起码十五分钟。”
操,不早说。
他侧身走了进去,靠着一旁的炉火,从烟盒里抽一根放老板耳朵上,然后自己捏着烟往炉火前一放。烟燃了,他走到一旁抽,老板叫住他,“光发烟不点烟啊,给我点上。”
“你好好捣你的,别给她糍粑里弄了烟灰。”
老板笑了一下,“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小时候你给我塞糖,长大了给我塞烟,原则就一个,干完活再吃,生怕我给弄脏了。”
“原来认识,那每次你还装不熟。”
“熟了不就得少收你钱了?”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是又是吵架了?急着去哄?”
“不是,车里睡呢,怕她醒来看不到我。”
“哟,修成正果了。”
“嗯,是不是得打个折?”
“打打打,把我打骨折。”
质控笑了一下,把烟抽完,自来熟地去后厨洗了下手,又靠在炉火前烘衣服,半干的时候糍粑好了,质控要转钱,老板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抵消了,就这一回,再买原价。”
“行,生意兴隆。”质控接过糍粑,转身又踩到那个空砖,“......”
回到车上尔甜还没醒,质控看着自己两条腿,很无语,但还是拿纸巾站雨里把身上的泥污擦干净了,不是自己的车,不能弄脏,这祖宗会生气的。
糍粑很暖,正好放在小腹,尔甜不知道自己是被香醒的,还是被暖醒的,睁开眼的时候人很迷糊,雨刷器开一档,很久才划一下,干净的车窗不一会儿就落满了雨点,城市的灯光把车窗变得五光十色,正沉浸着观赏的时候,雨刷器落下,一切明净如初。
身上暖洋洋的。
她摸到手里的东西,一看,那股暖意顺着筋骨流进了心里,“什么时候买的?”
质控现在身上难受,黏糊糊的,鞋子里进水了,鸡皮疙瘩没消,发梢上的雨水甚至还落进了脖子里,妈的,哪哪都不舒服。
“你快吃。”
“干嘛。”
“吃完了回去给我洗澡。”
甜:“......”
尔甜一难受就想吃糍粑是小时候的习惯,那会儿描述不清,人难受的话其实是心里不舒服,她总是说成肚子太饿了。
那个时候吃什么都吐,尔家人没办法,还带她去了几次医院,医生没检查出什么来,就给开了些养胃的东西。可是下次难过的时候她还是饿得打滚。
有一次发作正好赶上质控来,他手里拿着一份糍粑,吃得津津有味,尔甜哭得梨花带雨,他感觉这妹妹真可怜,正要给她擦眼泪,手里的糍粑就被人夺走了。
尔家人看见连忙过来劝阻,让尔甜别这么霸道,但尔甜吃了糍粑后就不哭了,还“吧唧吧唧”地把糍粑吃完了。
那时候质控也小,看见零食没了转头就骂。
那天质尔两家人,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糍粑店的门口,老板见几人打扮富贵,收起了“第二份半价”的牌子,后又因质控给他塞了糖心里不忍,把牌子亮出来,蹲下跟他说:“你怎么又来了?”
“给你拉客。”
“行,有出息,好好拉。”
这一拉就很长久,导致现在尔甜不舒服的时候吃份糍粑已经成了习惯。
到家的时候糍粑刚好吃完,尔甜神清气爽,回头看质控,跟瘸了似的。
“我车里有备用伞。”
“谢谢,你提醒得真及时。”
“那是因为你没叫醒我。”
“我哪敢。”
在她不舒服且睡着了的时候把她叫醒,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尔甜嘴里的甜味儿还没消失,说出来的话也甜,“可以。”
“可以什么?”
“给你洗澡。”
“你忍得住啊?”
“你先管好自己好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卧室,质控熟门熟路地去找自己内裤,发现一条都没了,“内裤呢?”
这事儿真是乌龙,她前两天收拾东西,以为那是个空盒子,给扔了,后来才想起自己把他的内裤放那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库存还没来得及补,就心虚地实话实说:“扔了。”
说完怕被找麻烦,赶紧去洗澡。
质控打电话让人送些衣服来,之后,就百无聊赖地拉抽屉,希望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一条内裤。
不过内裤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一抽屉的药,摆得很整齐,数量很多,看了眼药名,他头皮麻了一下。这种药并不能一次性买这么多,她能屯显然是从姜家拿的。
屯着,又不是要做别的,就说明她的睡眠很有问题。
把抽屉关上,质控走进浴室,里面雾气氤氲,尔甜指了指浴缸,“放好水了,洗吧。”
质控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