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中的疑虑很快就被那一个个闪亮的牌子打消了。
五个打扮成兔女郎的姑娘穿越人海走过来,一人手里举着一个字母,姜赫一开始没看出来,等聚齐了,他眼皮兴奋地跳了几下。
【JIANG】
紧随其后的是一排男生,顶着黑桃A绕场十圈,全场的目光瞬间挪到他这边,羡慕的、惊讶的、攀比的......一道砸一道,汇成了一条虚荣的河,姜赫感觉快溺死了。
他算小资派,花头是有的,只不过花的是父母的钱,有节制。他自己请客的时候没这么豪点过,自然有些服务没享受到,今晚有些是他点的,有些是质控安排的,比如全场瞩目的【JIANG】,他甚至还能听见有人叫他“姜总”。从小到大,他没挨过“总”这个字眼,此时在纸醉金迷的气氛中,他被越托越高,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真有牌面。
真爽。
姜赫心满意足地喝着酒,兴起之时,还拿着瓶子下了场,跟几个女孩儿打得火热。他的朋友看见他这样,也都不客气起来,纷纷离座找乐子去了。
他们一走,官哲就说:“这一桌少说上百万了,你真当这个冤大头啊?”
“上百万,买一个眼线,你说值不值。”质控捏起酒杯正要喝,尔甜来了消息,问他今晚去不去,他回了个去,又说,“给你家安排的,要我掏什么钱。”
“......”官哲无语了两秒,“哥们儿,你给我安排,倒是提前跟我说啊,我的钱不是钱哪?”
质控一脸认真地说:“钱和眼线哪个重要?”
“我觉得你脑子最重要,他妈的生意人果然精,在姜赫那头你人情要去了,在我这头白白出了钱牌面还不是给我的,我他妈就是个冤大头!”
尔甜的消息又来,让他带点夜宵,肚子饿。
回:【好的乖乖,马上来,你先玩会儿。】
官哲当然瞥到了,他不爽死了,他在跟他清账呢,他却在那乖乖?
“不许走。”他死拉住他,“我跟姜赫那伙人不熟,也不知道你布的什么局,钱我出,但你得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啊!”
“什么都不用做,过了这个晚上,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质控起了身,闻闻身上的味道,烟酒味挺浓的,心情突然燥了起来,这么一身回去,肯定不能立即抱她。
“不行!”
“你他妈身上有酒。”质控挣开他的手,还嫌弃地闻了闻衣袖。
“你不也喝了!”
“我跟你消化系统能一样吗,俗人。”
“哦我俗,乖乖不俗?”官哲显然被刺激到了,今晚家里的事没着落不说,还被那个姑娘殃及池鱼地给骂了,然后还要不明不白地掏了一桌酒钱,最后还得被迫看人秀恩爱。
人生这么艰难吗?
“乖乖不俗吗?”他咬着后槽牙再问一遍,“真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肉麻,人家爸妈给起的名字是摆设,需要你再给理一个?你们这些谈恋爱的都魔怔了,神经兮兮的。”
质控不理会他的烦躁,权当这是嫉妒在作怪,真的要走,步子迈开回他一句:“我不跟狗讲话。”
官哲:“......”
单身不是狗好吗!
.
回到家时尔甜正在吹头发,没使什么力气,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吹的,头歪着,脚踩在梳妆桌上,真丝睡衣紧贴着腰身,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给她雪白的肌肤上打了一层朦胧美。
听见关门声,她回头看了一眼,散在肩膀上的头发打了卷儿,正好包住她半边脸,白色的睡衣跟皮肤几乎融合,见他来,吹风机停了,“吃的呢?”
“这儿呢。”质控把吃的一一摆好,“甜姐今晚怎么有心情使唤我。”
尔甜走到小几旁边坐下,“你今晚有够忙的,旌朝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什么事?”
“聚众......”尔甜做了个手势,“被抓了。”
质控想到官哲说的那条消息,难道旌朝内真的有人玩这么大?
“术业有专攻,犯法的事儿就交给警察叔叔去解决。”
“水面混浊,谁知道布局的人到底有多疯呢。”
“什么意思?”
“现在是什么时刻?大选在即,草木皆兵,所有事情的走向都得为‘太平’二字服务,可偏偏这个当口,有人闹出这档事儿来,是挡人财路,还是截人前途呢?”
“夜路难走,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跟头,现在谁不是勒紧腰带小心往前踏,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玩儿的,必定是傍到了一棵砍不断的大树。”
质控又把之前跟官哲聊的内容跟她说了。
她听完动作停顿了一下,“旌朝警察不吃白饭,崔兰真敢在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