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叹了口气,又问:“楚萧是你的人?”
“早年是医院的杂工,后来到制冰厂去了,但他爸还在圣达躺着,他对我自然比对章所知衷心。”
“那车子停过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厂里有事耽搁了,他没搭车来,这个他一开始就跟我说过了。”
“他可信吗?”
“当然,除非他不想要他老子的命了。”
说完她把从工人们那里得到的消息发给一个朋友,让他帮忙调一下崔友路的监控。
监控在一个小时后发来,看清视频里的人是如何操作的时候,她的脸犹如台风过境前的海面,顷刻间就能掀起巨大的浪潮来。
视频录像——
老刘在崔友路停了车,急急忙忙地跑到一旁的超市,应该是询问有没有厕所,里面的人给了回应后,他又一脸失望地跑出来,左右看了一眼,连忙跑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后面的轿车也随之停了一会儿,在老刘往小树林跑的时候,郭领探出头来询问他干嘛去,他边跑边回头,说肚子疼,让他们先走。
轿车走后,一辆一模一样的卡车开了过来,里面下来几个人,一个上驾驶舱观察了里面的摆设,把东西丢给车外的人。外面的人把新车驾驶舱布置了一下,迅速拆换了车牌,又把车后的漆牌改掉,甚至细心到在车身上扑些灰尘。
做完这些,那些人扬长而去,而老刘回来后,并未发现任何不妥,直接把车开进了圣达。
......
崔兰看完监控,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个人有点眼熟。”
William凑近一看,脸色肉眼可见地坏了起来,“明润的?”
“嗯。”
“给章所知打电话。”
“先别,兔子逼急了还会跳墙,这个人直接从明润内部查。”
田慧晚联系到了明润的人事,打听到这个工人叫赵德方,三天前因在工厂偷窃被明润辞退,如今在哪无人知晓。
崔兰摸了下腰,付雅乐连忙扶她坐到椅子上。落座时,她耳边的翡翠吊珠晃了晃,却并未干扰到她的神色,岁月仿佛只是从她脸上轻轻划过,那张脸在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中更显从容。
良久,她向田慧晚伸手,田慧晚按了章所知的号码但并未擅自拨通,放在她手上,她摁了拨通键,那头接通后,她笑着:“章老板,又打扰您了,这批冰出了问题,让我们损失惨重,不仅冰钱搭进去了,药物还浪费了,难免有些心烦气躁。您看这样行不行,药物还剩一点,您再给我们做一些冰,这次我亲自开车去拉,行吗?”
听见崔兰亲自打电话来,章所知也软了语气,“不行,我家工厂制冰机坏了,好多大单都得逾期交货,违约金一大笔,谁没有损失?总之,冰我这里提供不了,你们不如找找偷冰的人更实际一些。”
电话挂了之后,崔兰的笑意消失,年岁叠加的严肃感把周围凝成了冰。
她心里有数,那晚就只有质控见到了那两辆车。
.
质控的电话在桌子上震动了很久,久到尔甜玩游戏的时候分了神,被对面射手一箭射死了。
她拿起手机准备接,质控说:“别动。”
“那你挂。”
“也别挂。”
尔甜看了那串没备注的数字,“谁的?”
“崔兰。”他把手机调静音,“这下你好好玩。”
“不玩了。”她退出游戏界面,找出今早的股市,打开圣达版块,一路红,“崔兰最近赚麻了,还打电话给你干嘛?”
“她怕这片红变绿。”
质控从桌面的盒子里抽出一包药,名叫“尺浊退”,从圣达买的。
前段时间餐厅里出现的竹拉,波及了一批人,他们身体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能在那些地方吃上饭的,都有些实力,大多数自然去圣达看病,圣达的医生说春季病毒多发,吃些药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舆论起来了,说尺浊退可以抵抗春季病毒,一传十十传百,尺浊退一度卖脱,而那些人渐渐神清气爽起来,都说圣达的医生医术高超。
这尺浊退虽然卖得贵,但仅凭那波人的力量,不可能让圣达股市迅速亮起红灯。
除非这药有依赖性,吃完症状就缓解,停药即复发,一波人来来回回地买,才能把圣达推上顶峰。
他没敢让尔甜吃,真正的解药一定在崔兰手里,她肯定想着等事态严重时,赚一笔灾难钱。
他想看看崔兰到底能心狠到什么程度,就让官哲把冰给卸了,并拿一块到正德检测,里面有什么东西很快就能知道。
电话不停响,响到尔甜都困了,质控才接:“兰阿姨,有事?”
“没事,就是想关心一下质加的病,毕竟在我这住了这么多年,这一走,我还真有点想他。”
“有劳兰阿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