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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春蕊以后还有往来便没有推托,“那我就不推辞收起来了。”
春蕊点点头叹了口气,“宫里这几日筹备宫宴我们忙的不可开交,估计一时半刻不能去找你了,你若有什么新本子记得来找我。”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办宫宴了?”
姜时序没听说宫里要有什么大事,不然福公公肯定早就告诉她们打起精神准备了。
这场宫宴来的突然,他们尚食局也是今早才接到皇后娘娘的旨意。
春蕊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这宫宴办的急,听说二皇子昨日回来了。”
二皇子萧睿琰是当今皇后的嫡次子,她刚入宫时便被陛下派出去办差所以没能见着,不过听说平日里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许是他差事办的好,所以陛下嘉奖他。
姜时序没放在心上催促着春蕊回去后自己也准备回小院。
尚食局离承华殿有些远,她今日心情好走起路来也格外轻快。
宫墙两边不知种的是什么花,茵茵蔓蔓的攀附在宫墙上,蓝紫色的花瓣,闻起来有淡淡的香草味。
姜时序收回视线摇头叹道:“连花都得攀附依势,更何况是我呢。”
倏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姜时序转身去看,面前出现个相貌俊美,丰神挺秀的男子。
宫中禁地能这般无所顾忌的除了她没见过的那位二皇子,想来再无旁人。
姜时序忙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二殿下。”
萧睿琰笑着走近两步,偏头看向宫墙上的花挑眉道:“威灵仙。”
“什么?”姜时序反应过来萧睿琰说的是花的名字,福了福身,“多谢二殿下赐教。”
她掉转脚步准备离开,却被他拦住,他凑的近了些,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奴婢猜的。”
“本王一回来就听说了姜侍史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间殊色,怪不得父皇和太子都要为你起争执。”
听到他自称“本王”姜时序心中了然,怪不得要为他办宫宴。
他言语浪荡,嘲弄之意毫无遮掩,姜时序从来没有招惹过他,实在不知他对自己哪里来的偏见。
不过姜时序并不打算搭理他,因为在原文中他和自己差不多,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炮灰罢了。
这人品质不坏,但性格别扭,凡事都喜欢和萧乘渊对着来,认为若是没有他,那太子之位一定是自己的。
可却忘了若不是他父皇夺了萧乘渊的皇位,他连皇子都不是。
萧睿琰低眉瞧她,发现她眉眼淡淡,似乎对自己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当真有趣儿。
美人喜怒嗔怨,只要是美人万般颜色都是赏心悦目的,怪不得就连太子也为她破例。
这时,姜时序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她正好借此脱身,“二殿下若无旁的事奴婢就退下了。”
再挡着人就不礼貌了,萧睿琰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会再阻拦。
他目光炙烈的盯着那道窈窕的身影,他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姜时序,你夹在父皇和太子之间很难吧,不如本王出手帮你一把吧。”
萧睿琰到福宁殿时,崇阳帝正和太子还有几位大臣议事。
说是议事,萧乘渊在也不过就是为了堵住这些大臣们的嘴,做做样子罢了。
待大臣们离开后,趁着萧乘渊没有离开,萧睿琰走到孙公公身边取了茶亲自递到陛下手边。
崇阳帝抬头觑了他一眼,接过茶呷了一口,“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睿琰的视线落在萧乘渊的身上,极为挑衅道:“父皇,儿臣相中承华殿里的姜时序了,还希望父皇能将人赐给儿臣。”
咔嗒一声,崇阳帝将茶杯盖上置在桌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姜时序是太子宫里的人,你这话和朕可说不着。”
萧睿琰满不在乎的撩开衣摆坐在萧乘渊身侧,戏谑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一个宫女而已不过是内寝侍奉的,又不是侍寝的想来太子不会吝啬的吧?”
萧乘渊勾着嘴角未见怒色,似看非看的斜睨了他一眼,轻淡道:“一个宫女而已。”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既没拒绝,也没有应承。
仿佛那个昨日因为姜时序和崇阳帝起龃龉的人不是他一般。
沉寂片刻,崇阳帝笑着看了萧乘渊一眼,不痛不痒道:“这个姜时序不好竟引得你与太子之间生出龃龉,依朕看不如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