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二殿来的时候她不是正好离开么。
“就是二殿下把张公公踢的吐血晕死过去的啊!”
“你说什么?!”
萧乘渊搁开手里的书,抬眼看向李福忠。
李福忠摇摇头,这事显然是意料之外,“错不了,这回二殿下正在福宁殿中被陛下训话。”
萧睿琰一向都不在意内廷之事,跑到浣衣局是何原因实在再明显不过。
萧乘渊蹙眉,知道李福忠的话还没说全。
自从姜时序被贬到浣衣局后他从不过问,知道李福忠私下里去关照她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子在宫中动手处置个奴才事小,可亲自动手又闹的沸沸扬扬的就不是小事。
萧睿琰有心帮她,岂不知越是如此她就越会被崇阳帝关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乘渊捏了捏眉心,问道:“张丛做了什么?”
李福忠张了张嘴不知这话该怎么说出口,直到被太子看了一眼才急忙说道:“张丛想,想让姜侍史和他.......做对食。”
萧乘渊面色一冷,嗤笑一声。
察觉出太子的不悦,李福忠赶紧解释道:“张丛没有得逞,事发时姜侍史躲开了,只不过此事正巧被二殿下撞见,所以才出了这档子事。”
想到李福忠前几日提及张丛的刻意为难,原来竟是打这样的主意。
“找个折磨人的法子处置了张丛。”
萧乘渊说完冷着脸将方才搁在案几上的书又拿了起来。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在书籍上的指尖因用力泛红,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心头的这抹烦躁是从何而来。
李福忠见状赶紧去办差事,人还没走出内殿时,就听到身后响起太子的声音。
“她还好么?”
姜时序简直好的不能在好了,浣衣局里的人生怕姜时序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巴结她还来不及。
之前他们强加给姜时序的活都被抢了回去,更是将姜时序推到屋里休息。
这其中不知是谁从哪里弄来的瓜子摆在她手边。
难得清闲,姜时序躺在通铺上翘着脚磕着瓜子,心里盘算着自己享乐的时间能有多久。
萧睿琰在宫里打了人必然会惊动陛下,到时候查出来是她的缘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生前不管身后事,浪荡一日算一日。
姜时序认命似的收起心绪,只等着明日的结果。
夜里,姜时序听着周围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想要倒碗水喝,提起水壶晃了晃发现是空的。
喉咙里紧的难受,她只好披了件外衣出去找水。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睡的不好,夜风一吹姜时序觉得浑身泛冷,她拢紧外衣扶着墙边往水井边走去。
人才走出去几步就觉得头晕脑涨,膝下发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跌进水池里。
“殿下!”李福忠惊呼一声后又怕被人发现似的急忙捂住了嘴。
水池里的水冷的刺骨,萧乘渊蹚进水池中将姜时序打横抱起,“李福忠去传御医。”
“殿下这是要把姜侍史带回承华殿?”李福忠适时提醒道。
萧乘渊顿住身形,垂眸凝了姜时序片刻后将人交给李福忠,“让浣衣局给她安排个厢房方便养病。”
冷静下来的萧乘渊目光阴鸷,心底那抹莫明的情绪让他有种失控感。
他今日不该冲动,更不该去管她。
那一瞬间他就是像是被什么蛊惑一样,失了心智。
烦躁感溢满胸膛,他慢慢拢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稍晚些时,李福忠从浣衣局回来禀报姜时序的情况被萧乘渊冷冷打断。
“日后她的事不必再和本宫说了,今日的事也不要对外说起,若是她问只说你找她有事碰巧遇到。”
“奴才明白。”
李福忠在心里暗叹,殿下不说可他眼中清明,姜侍史在承华殿时殿中的气氛都是欢快的,可人一走,就像是连承华殿里的活气也带走了似的。
殿下其实对姜侍史是是不同的,只是殿下自个还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