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萧乘渊真的带了她出宫?”崇阳帝目带犹疑显然不相信萧乘渊会是那种被女色所惑的人。

不然自己从前送了那么多美人儿过去,怎么都没起作用。

孙泉打探消息不敢有误,见陛下不信躬身说道:“回陛下的话自是错不了的,昨日李福忠外出办差就是给姜时序置办新衣去了,今日太子早早的带着她从宣启门出宫的,更何况若奴才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岂不辜负了陛下的栽培。”

崇阳帝冷哼一声,骂道:“狗东西,你这是在奉承朕还是在夸你自己。”

“奴才是陛下一手调教出来的,在陛下面前奴才不敢自夸,奴才还听说一件事,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崇阳帝正要喝茶,听见他的话又将茶盖盖了回去,“什么事,别在朕面前卖关子。”

“怀王昨日从福宁殿离开后和太子回了承华殿,可是不知为何不到半个时辰就怒气冲冲的离开,承华殿口风都很紧打听不出什么来,但奴才却从旁处听说是因为怀王多看了姜时序两眼引起太子不快,两人吵了几句嘴。”

此事对于崇阳帝来说算的上是好事,怀王手握兵权,自己一个人自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他这些年一直态度不明,一直游走在他和萧乘渊之间。

若此事是真的,那这个姜时序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孙泉跟在陛下身边多年,对于崇阳帝的脾气摸的准着呢,这会见他神色略沉就知道陛下不放心什么,“不瞒陛下奴才查出此事时自个也不相信,按理上讲那姜时序是陛下送到承华殿去的,怎么到了太后那打了个转,太子就转了性?”

崇阳帝思忖片刻,才道:“太后与萧乘渊的感情自是不同,他不信朕,但却能信太后,这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可惜这么好的棋子却不是握在咱们手中。”

孙泉赔着笑脸附和道:“姜时序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陛下高抬贵手,若不是二殿下......”

察觉到陛下的脸色微沉,孙泉止住话头不再继续。

“那个逆子,他若不是整天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事情上,又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说着陛下就将面前的折子摊开几本,怒骂道:“你瞧瞧,朕面前堆成山高的折子都是在弹劾萧睿琰的!”

“大臣们也是在替二殿下着急。”

“着急?”崇阳帝冷哼道。

自从太后寿宴上提起指婚之事后,朝堂上的风向就明显起了变化,这些人向来审时度势,萧睿琰又突然出了这事他们便联合起来试探自己的底线。

崇阳帝自己何尝不知以萧睿琰才干不足以做个君王,可他是皇后所生胜在名正言顺,他一直没给萧睿琰封王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孙泉不敢妄议朝政,只能另辟蹊径道:“奴才瞧着二殿下就是玩心太重,身边没有规劝的人。”

这话正中崇阳帝的下怀,抬手拍在桌子上,“你说的对,此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有顾家那个嫡女......”

他冷眼瞧着太后一直有试探顾家的意思,顾家就只有那个顾妧苦守多年,要是知道萧乘渊被那个宫婢迷住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你去给皇后传个话,让她找个机会去试探顾家的口风。”

春生秋杀,西风肆虐。

姜时序拢紧袖口揉了揉肩膀,说不出的困倦。

早上福公公来传话说今日要陪太子出宫,姜时序也不敢多问,收拾妥当就跟着出来。

马车行进不慢,不过总是起起停停,晃的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浑成一团难受的要命。

太子不知又撒什么癔症,面色阴沉的阖着眼,就差把眼不见为净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

姜时序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缩了缩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起昨日的事,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太子一句。

恰巧在这时,萧乘渊睁开眼睛正对上姜时序扬起嘴角的模样,吓的她赶紧又把嘴角压了下去。

萧乘渊拢眉觑了她一眼,“你心虚什么?”

姜时序赶紧否认道:“回殿下的话,奴婢没有,只是想到些好笑的事而已。”

她这副模样同刚来承华殿那日扯瞎话时的表情一模一样,萧乘渊自是不信,不过觉得有趣,嗤笑道:“什么有趣的事说出来让本宫也听听。”

姜时序:“......”

她哪里有什么笑话,不过是扯个谎遮掩过去罢了,正不知要如何遮掩时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李福忠的声音,“殿下,到地方了。”

“奴婢扶殿下下车。”

说着,姜时序转身跳下马车。

跑的到快,萧乘渊看了她一眼,未作计较。

马车停在一座酒楼前,姜时序抬眼往牌匾上瞧了一眼,春玉楼三个大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他们一行三人进去后,福公公轻车熟路的引着太子上了二楼,在长廊尽头的屋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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