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醒起来。
倏然,目光扫在姜时序的破溃的唇上时被引住视线。
“你这......”他眯了眯眼不确信似的又细细的瞧了一眼,意识到怎么回事后表情变的难看起来。
“萧乘渊!”萧睿琰大喝一声,扑过去拎起太子的衣领。
萧乘渊不紧不慢的拂开他的手,扯了扯嘴角冷声质问道:“怎么?想在宫门口撒癔症么?”
他知道萧睿琰为何失态,可这个时候宫门前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不少来往宫人,萧睿琰只要不想让姜时序变成众矢之的,自然就得闭嘴。
果然,萧睿琰看向四周,即便是没有宫人敢抬头或是停留,可他与太子在宫门前发生的龃龉也必然传的满宫皆知。
萧睿琰恨恨的看向他,压低声音说道:“萧乘渊你要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萧乘渊笑笑,“你以为她是谁的人,还轮不到你出头。”
“你凭什么!一个顾妧还不够?”萧睿琰神情蔑视的讥讽道:“萧乘渊你这辈子是不是都要靠利用女人才能站起来?”
听到顾妧两个字,姜时序激灵一下,觉得萧睿琰这是主动找死。
萧乘渊听到他的话后没什么反应,反而笑意幽深。
“奴婢给两位殿下请安!”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接二殿下进宫。”
萧乘渊没有什么表情,只留下句“二殿下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后,转身离开。
那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姜时序确听出是种警告。
萧睿琰也不见得不明白,只不过他根本不将萧乘渊放在眼里,对于他的警告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回到承华殿后,萧乘渊将姜时序落在马车上的药瓶放在矮几上,“每日一次,涂完别沾水。”
“奴婢谢过殿下,”姜时序见他没有异样,赶紧将药收了起来。
“就不怕本宫给你下毒?”萧乘渊拿起本书靠在榻上,倒像是随口一问。
姜时序不敢掉以轻心,谨慎回道:“殿下要奴婢的命易如反掌,实在无须这般麻烦。”
萧乘渊眼底蕴起笑意,温声问道:“你猜今日皇后娘娘召萧睿琰进宫所为何事?”
若按常理,姜时序该是回避此事不答,此时萧乘渊有疑不知是不是又要怀疑她什么,更何况事关内宫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能评头论足的。
可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个机会,若是她能因此改变或许以后就不必再过的如此艰难。
思及至此,姜时序面色凝重道:“奴婢鲜少接触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并不了解,不过想来大概逃不过为二殿下说亲。”
没曾想竟能被她料到,萧乘渊搁下书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不像错过她任何表情。
见她从容自若,并无不妥,才收回视线,轻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那你猜猜会是哪家小姐?”
姜时序根本不用猜,萧睿琰定的亲事正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上提起的骠骑将军家的嫡女,只不过两人最后只是订了亲......
见她没有回应,萧乘渊挑眉催促道:“怎么想不出来?还是不愿意想?”
姜时序收敛心神,故作为难道:“奴婢认为应该是陛下十分属意的骠骑将军家的嫡女。”
萧乘渊眸光微亮,问她不过是想让她知道萧睿琰即将订亲以后便顾不得她,也好叫她断了念想收了心少和那人往来。
过了须臾,萧乘渊嗤笑道:“萧睿琰看起来对你挺上心的,知道你这般冷静的讨论他的亲事岂不是要伤心了。”
姜时序微叹,她就说太子对她有所不同不过是因为萧睿琰置气罢了。
不过既然太子开了口问,她正好趁此机会表明立场。
“回禀殿下,奴婢在浣衣局时曾被张丛刁难,幸得二殿下相救后又将张丛治罪奴婢才得已逃脱,所以奴婢待二殿下只是感激之情并无其他。”
萧乘渊往后靠了靠身子,半眯着眼睛,云淡风轻道:“这么说你对他只是感激之情?”
姜时序淡笑道:“奴婢绝无虚言。”
半晌后,萧乘渊睨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连是谁替她出了气都不知道,就随便对人心存感激,于是讪讪道:“你怎么就确定救你的是他?”
姜时序怔住,事发那日只有萧睿琰目睹此事,紧接着张丛就出了事,她事后道谢时他也没否认。
若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