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她又硬着头皮问道:“那日奴婢落水真的是福公公救了奴婢吗?”
听到她的话,李福忠沉默片刻,直到了姜时序的小院门前才开口说道:“姜侍史心里清明还需要咱家说什么。”
姜时序想不明白,追问道:“既然都是殿下所做,为何要瞒着奴婢?”
李福忠见她追问,默了片刻才开口。
萧乘渊本想让姜时序从这些纷扰里摘出去,所以才将人贬到浣衣局,只要人不在自己身边没了作用,过几年放出宫不是难事,可他没料到萧睿琰和她搅和在一起,引起陛下不快。
偏在这时太后又掺和进来,萧乘渊这才又将人调回自己身边。
姜时序听完这些话,内心五味陈杂,原来萧乘渊都已经给了她生路,结果她兜兜转转的又被送了回来。
李福忠将伞倾了倾,低声道:“殿下叮嘱姜侍史早些休息,别再染了风寒。”
夜雨渐歇,晨空放晴。
姜时序这夜睡的头疼,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还没醒神就听到有人敲宫门的声音。
她赶紧起身穿好衣裳往殿前去。
她才迈过圆拱门就见李福带着名侍卫往内殿里走,稍晚些时,她就内殿的宫人说昨日二殿下离宫后遭遇刺客。
不等侍卫离开,姜时序就赶紧奉了茶进了内殿。
萧乘渊冷着脸,眉宇间凝着怒气,抬眸瞧见她故作镇定的模样招了招手将人叫到近前。
姜时序走到他面前,捧了茶递到他手边,低声说道:“殿下喝杯茶清清神吧。”
萧乘渊低头瞧她,面容白净未施粉黛,头发半束在头顶不是寻常发髻的样式,想来是匆忙赶来随意绾的,眉眼间隐着担忧偏又故作轻松。
这般模样他也是初次瞧见,柔美动人,引人怜惜。
方才还在说话的侍卫收了口,眼里带着惊艳,不禁失神,目光有意无意的绕在姜时序身上。
萧乘渊沉了沉眸子,一把将人带起,“去里面侯着,这不用伺候。”
察觉太子语气里的不快,侍卫登时收回目光,绷紧脊背,“陛下急召还请太子移步福宁殿。”
等人离开后,萧乘渊起身走到内寝看向她漫不经心道:“今儿不是休沐么?”
姜时序一急倒把这事忘了,好不容易逮着个表现的机会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斟酌着说道:“奴婢听见动静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萧乘渊睨着她,不咸不淡道:“萧睿琰命大,没死!”
她本来只是怀疑,听到这话后笃定此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按原书中萧乘渊根本不会这么快对他下手,他并没有将萧睿琰放在眼里,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前脚萧睿琰遇刺,后脚陛下就急召太子去问话,此举必然会引起朝臣们的议论。
能让萧乘渊不惜被人诟病也非要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崇阳帝想要给萧睿琰定亲便不能让他只是皇子,萧睿琰的事才刚刚平息,除非是此时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立功,这样封赏赐婚也就变得明正言顺。
姜时序仔细回忆,恍然发现自从她见到萧睿琰后发生的事情和原书中的情结就已经不同了。
按道理来讲萧睿琰早就该被封王,却因为把自己牵扯进他和萧乘渊的置气中被陛下斥责而失了机会,现在又突然遇刺,难道说太子是故意安排想让萧睿琰无法上朝办差。
见她久久未有回应,萧乘渊忽然掐住她的下颌,迫着她仰头看向自己,“琢磨什么呢?”
他虽是笑着,但姜时序知道他是含了怒意,“奴婢担心此事对殿下不利。”
见她乖巧顺从,又带着讨好的口吻,即便是哄人的也足以让人心情舒畅。
萧乘渊眼中带笑,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不紧不慢道:“少在本宫面前装乖,昨日不是才说对他有感激之情,怎么你的恩人遇刺你竟不担心,难不成是说假话哄本宫的?”
他拿这些话来打趣她。
姜时序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自个闹出来的乌龙,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是奴婢弄错了,奴婢谢过殿下大恩。”
萧乘渊眸光微暗,从前瞒着她便没想让她承情,如今她自己知道了,可怪不得他了。
“感激别人时连说话时都温声软语的,怎么到了本宫这里就一句轻飘飘的话?”萧乘渊对她的话不怎么满意,半真半假的逗弄她。
“本宫的便宜很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