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园的面上带着猥琐的笑意,看向温梦梦接着道:“我说常乐侯府的亲事你怎么都瞧不上,非得跑出去开店还钱,原来是早就已经和别人好上了。”
温梦梦懒得理会于他,对着秦蕴道:“子琛公子,我们走。”
还不等温梦梦转身,温兆园已是一个健步挡在温梦梦身前。
“走什么,自己做这见不得光的事情还不让堂兄我说了?既然都私会其它男子了,那堂兄我身得倒也是玉树临风,不如也随了我一同开心开心如何?”
言毕,温兆园哈哈一笑便起了手便想去捏温梦梦白皙的面颊,只可惜那手还未近温梦梦的身,便被她身旁的男子给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温兆园心生不悦,也终于是好好瞧了那男子一眼,且不谈那男子样貌好看,偏生还有着一股子的矜贵之气,再反观自己,当真不知是差了这男子多少个度来。
虽不知对方乃是何人,但是一想到温梦梦这丫头平日中在府上就是个不作声的,京城贵女们的圈子又是一个也融进去,在那个京城郊外处开了间破铺子,能认识上什么高贵之人?而自家的温府虽是没落,但怎么着地位也要比京中许多小门小户的人家高上不少,自己的身份还能差了这人不成!
再说,这男子看着便文弱,他就不信这等文弱书生还能比他力气大。
这般一想,温兆园的底气又硬上了三分,对着秦蕴厉声呵斥道:“呸~哪里来的东西,还敢坏了爷的好事!快点放手,你可知我是哪家府上的,我可是温府的二公子,温兆园!”
说罢,温兆园还洋洋自得地勾了勾唇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哦?你便是温兆园?”
秦蕴面色温和,所言之音也是轻声轻语,恍如细雨润了芭蕉叶,但若细细瞧去,他的眸底却皆是冰霜。
温兆园还以为是自己名声大,震住了眼前的男子,正欲待男子放手,谁知手腕之处却被男子紧紧握住,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他娘的,让你小子放手你聋了没听见吗?”
这男子怎么看着斯斯文文的,手劲儿倒是不小。温兆园缩着手想要甩开男子的控制,却不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甩开,气得他口中频出些污言秽语,直叫温梦梦听得犯恶心。
温梦梦蹙眉,“温兆园,这里仍是苏山寺附近,仍属佛门净地,你嘴巴放干净些,免得遭报应。”
温兆园左手已废,本就比常人少了一份力气,又闻温梦梦说起报应之事,不免想起了自己被暗香赌坊断了一手,心中怒意更甚,口不择言道:“报应?温梦梦,你才应当受报应!你以为爹爹让你嫁给常乐侯世子是仅仅只是为了一百两银子吗?想的是让你入了侯府以后多帮衬着温家。”
“当年你孤苦伶仃是我爹爹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倒好,狼心狗肺,如今是彻底想断了与温家的关系,若是你乖乖嫁给了那个病秧子世子,我又岂会这般可怜拿不出银子断了一手?我如今变成这般,都得赖你这个小贱人!”
秦蕴眼底的寒意随着温兆园的激烈言语愈发冻结,冷声道:“林锦。”
“属、我在。”
林锦刚想习惯性的抱拳,手伸到一半便突然垂了下来。
好险,险些露馅了。
温梦梦咋舌。
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走得这般急说要回家看娘亲吗,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你不是回家看娘亲吗?”
“哦,我娘今天不在家。”
“哦~”
温兆园见又来了一个一看便不好惹的男子,心中立刻生了些胆怯之意,口中讷讷道:“你们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温府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告了官,你们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秦蕴松了抓住温兆园的手,取了帕子擦了擦。
温兆园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禁冷哼一声,抬头侧目瞧着众人。
秦蕴收了帕子,瞧着温梦梦笑意温柔道:“梦梦姑娘,苏山寺附近有一处石舫,乃是一家清净的酒家,如今也已至午时,不如我请你用饭吧。”
别人对着自己说话,自然是要好好注视对方再回话的。
但温梦梦每逢看向子琛那双满含柔意的凤眼,心中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太过漂亮了,很容易令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她连忙定了定神,摆手道:“上次我还欠你一顿呢,这顿我请吧。”
“也好。”秦蕴浅笑着应了。
待温梦梦再次转头,却见林锦与温兆园都消失在了面前。
“他们两个呢?”
“我也不知。”秦蕴眨了眨眼,似也毫不知情。
温梦梦当真是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何事。
罢了罢了,不管他们了,饿着肚子不行,还是吃饭为大。
而在距离寺庙稍远处些的小树林中,温兆园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连忙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