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 / 2)

等的虚伪!”仿佛再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她的侮辱一般,富察·琬卿再也不给明璟解释的机会,气冲冲地走了。

“四嫂!”

明璟无力地站在原地,红了眼眶。当初答应和弘黎在一起时,她就想到有朝一日会面临这种情况,所以她才一直有负罪感。如今,只不过是预想应验罢了,是她该受的。

其实她很羡慕富察·琬卿,因为她是他光明正大迎娶的、名正言顺的妻子。以前听二哥说,富察·琬卿出身满洲镶黄旗,那是由皇帝亲统的、上三旗中的首旗,家世又是累世高官,是实打实的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而她呢,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空有“格格”头衔、没有实际等级的养女,连真正的皇室之人都算不上,叫她一声“格格”似乎还抬举了她,让她深深感到自卑。让她这样的人待在皇帝身边,只怕辱没了皇帝的身份罢。

“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就像一根刺一样,让她每每想起都如鲠在喉。以前在梦外,她的母亲就是这样见不得光的存在,然后生下她这样的私生女。每当她和高滢泠站在一起,她总是那个不能理直气壮的存在,不是生父名正言顺的女儿,不是朱振煜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管梦里梦外,她都感觉上天欠了她名正言顺的出身。如果她出身正统,那么她渴望的一切一定都能得到——不是苦苦追求,也不是千方百计,而是上天眷顾!

正统啊……

这两个字已然成为她的梦魇!有些东西,不是自欺欺人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只要是遇到了那个人,所有的不甘、渴望、欲望都会涌现。哪怕掩饰得再好,也不可否认它的存在。所以她才会那么羡慕,那么渴望……

明璟一直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富察·琬卿,如今富察·琬卿竟来当面指责她,让她十分难受。她心想:明知没结果,为何还贪恋这点柔情呢?当断不断,只会被人看轻。她自省,连带着对弘黎的态度都变得冷淡不少。但这种隐忍,又将她带入另一种想爱不能爱的痛苦,她就在这种反复拉扯中备受煎熬。

弘黎能察觉出明璟的态度在悄无声息地转变,他不知是距离变远了还是因为其他,他多次命人唤她到养心殿来,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这日,被他派到慈宁宫的小太监回来道:“皇上,明璟格格说要抄写经书为太后娘娘祈福,就不过来了。”

弘黎一顿,道:“知道了,退下。”他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心道:她三番四次都拿太后做借口,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后的原因?他正寻思着明儿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明璟的时候,高云从举着托盘走了进来。

“爷,是时候翻牌子了。”

高云从每日一问,以前弘黎从没觉得烦躁,只因他知道这是内务府的例行公事。虽然他没有为明璟守身的意识,但心有所属加之国务繁忙,确实让他少了那方面的心思。

弘黎正为明璟的态度苦恼着,迁怒道:“说了多少遍,没心思!”

近来弘黎的反应都被高云从看在眼里,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奴才自然晓得万岁爷的心思都在明璟格格身上,但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万岁爷独宠格格一人恐怕只会让格格在后宫举步维艰,所以奴才斗胆,认为牌子还是翻为较好。”

高云从比弘黎年长十岁,说话做事从来稳当周到,弘黎心想:既然高云从都这样说,必定发生了什么,他就身处内务府,想必收到什么风声。

“可是有人刁难明璟?”他问。

“这奴才倒不知,不过奴才在宫里二十余载,常见一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就连小宫女都会因主子偏心心生妒忌,更何况出身名门、心高气傲的妃子呢?人之常情如此罢了。而且格格住慈宁宫,就在太后娘娘眼皮底下,不好做些出格的事,频繁往返养心殿和慈宁宫,不仅可能有损名声,还会扰了太后娘娘的清净,格格估摸也有自己的难处罢?”

弘黎琢磨了一会儿,最终随便翻了一块牌子。他心里感慨,即便已经做到了万人之上,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啊……

被翻牌的妃子被洗漱打包好送进养心殿,娇羞地从被褥里钻出来,正打算爬进弘黎的被子。弘黎实在不愿违背本心,有些厌恶地道:“别钻了,睡吧,朕累了。”那妃子身子一僵,委屈、惶恐道:“是……”

弘黎翻身闭眼假寐,等时辰一到,妃子被送走,他起身换衣裳,命人换被褥。辗转反侧到半夜,他还是毫无睡意,于是唤来高云从,吩咐道:“明儿去寻个明璟枕过的枕头来。”

高云从一愣,但立马了然道:“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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