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份冷漠。
太后钮钴禄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私下时与贴身的老嬷嬷添宜调侃道:“你看看这孩子,现在都懂得将在后宫受的气撒在皇帝身上了,甚是有趣!”
老嬷嬷道:“格格也就仗着皇上喜欢她!您看要是换成其他人,皇上估计都不带搭理的,只以为对方失心疯呢。”
太后被老嬷嬷这话逗得一直笑,道:“这太有意思了,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就跟影子戏里演的一样,真是太有意思了,呵呵……”
笑归笑,但老嬷嬷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可老奴怎么觉得格格不想留在宫里呢?老奴每天看格格的小眼珠子在转啊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哀家能看得出来,她心气高,自然不喜欢多女共侍一夫,但这是王侯将相之家必经之事,她早晚得看开。哀家倒希望她能嫁给皇帝,哀家在这宫里也能照拂一二。要是嫁得远了,被别人欺负了哀家也知不道……”
“要是格格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和皇上翻脸,来求您呢?”
“不会的……”钮钴禄氏似乎有些肯定,“要翻脸早就翻脸了,你看她现在忍耐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有考量,聪明如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你且看着吧。实在不行,哀家就将她留在身边,陪哀家孤老一辈子总好过嫁出去……”
“您啊……”老嬷嬷哭笑不得。
每当苦闷时,明璟就格外想念在王府时的日子。她想起之前和龙津的约定,随着年关将近,她也越来越期待。这是她唯一能出宫的机会,也是她唯一能见龙津的理由。她也十分想念筠贤,但想着宫规森严,她不愿筠贤进来受罪,也就没跟弘黎提过让筠贤进宫作陪的事。
因为这事,她难得主动地去养心殿求见弘黎。弘黎喜不自胜,放下奏折出门迎接她。他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克制住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她的冲动。他把手伸向她,一如从前。明璟为之动容,轻轻把手放在他手上,下一秒两人的手就变成十指相扣。明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因为两人手指交缠而心跳加速,内心会变柔软,再多的僵持都能忘却。
“你总算记起养心殿还有个朕……”弘黎一边埋怨一边牵着她走进去。等到只有两个人时,他搂住她的腰道:“你要是因为想朕才来的呢,朕重重有赏;你要是因为别的琐事来的呢,朕重重有‘罚’。你说,你是哪种?”
“我来是想问问龙津现在身在何处,年关将近,我想和他……”
弘黎突然亲了上来,吻得缠绵悱恻,让她透不过气来,末了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我说过重重有‘罚’的吧?”
明璟红了脸,不服气道:“那如果我说想你,赏是什么?赏是亲,罚也是亲,你耍无赖呢!”
“你怎么知道赏是亲?”
“话本和影子戏都这么演啊,我还不知道你……”
她话还没说完,他又低头亲了上去,唇舌相交,直亲到她腿脚发软。
“你还知道什么?”
明璟不敢说话了,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他拆吞入腹。
他喜欢她现在的表情,通红的脸颊,为他沦陷的眼眸。他轻掐她的脸蛋,道:“我呢,姑且替你去问一问,至于什么时候有答案,什么时候告诉你答案,就看你表现了。”
“你想怎样?”
“你竟然妥协?早知道有用我便早用这招了。那就罚你不用陪着太后的时间都过来养心殿陪朕。”
也许我的妥协并不是受“要挟”,只是因为想你呢?她心说。但她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回抱着他,倚靠着他。这让她全身心都有种漂浮的感觉,就像漂浮在海面,海水淹没耳朵,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但回过神就会察觉大海的汹涌,容易沉溺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