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阵中的恶魔看。
“都是你的了。”
恶魔：……
3
“怎么了，你嫌少啊？”
我咬咬牙，忍痛提价，“再加十只，不能更多了。”
恶魔嘴角的微笑似乎有抽搐的趋势，好险稳住，勉强保持平静的语调。
“……不是这个原因。”
他深呼吸一口气，笑容如同面具一般附上脸庞。
“我掌管的权柄是财富，并非□□，即使为小姐找来令您满意的人选，也无法为两位助兴。”
“我有一个更合适的提议，您为什么不召唤欲望之君呢，”罗弗寇微笑着朝我眨了眨眼睛，向我暗示道，“如果是您这样纯洁可爱的小姐，我想阿斯蒙蒂斯一定不吝于亲自满足您的愿望，即使不付出额外的代价也无妨。”
“至于这种……契约，”他极为不情愿地吐出“契约”两字，轻蔑地看了一眼薄纸片，轻飘飘地扔在脚下，“您还是放弃为好。”
听见他的话，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被侮辱的表情。
“什么话啊！我们人外控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我们绒毛控和异端鳞片控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决不妥协！”我义正言辞，“阿斯蒙蒂斯那种会变蛇的绝对不行！就要有毛的！”
“……”
“……只是，正如我刚才所说，鄙人实在无法满足小姐的愿望。” 罗弗寇状似遗憾地摊了摊手。
我觑着他，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两遍，挑剔地从罗弗寇的头顶看到脚底，怎么看都是纯种人类的外貌，没有任何非人的特征。
“实在不行，就你吧，”我勉勉强强地对这位装模作样的大恶魔说，“你跟我贴上一贴，这不就解决了？”
听到我的话，男人顿了顿，随即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十分可惜，虽然您确实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小姐……”罗弗寇伸出手，食指竖起，在唇前摇了摇，“但是，与阿斯蒙蒂斯不同，鄙人的乐趣不在于此，也从不提供此类服务。”
“如果您想要别的，无论是金银钱财，还是权势地位，罗弗寇很乐意为您服务。”他举着手中的礼帽在空中划了半圈，微笑着朝我浅浅鞠了一躬。
莫名觉得这话好像有点熟悉，我思考一会，恍然大悟。
“懂了，你卖艺不卖身。”
恶魔：……
4
“呵呵呵……”罗弗寇没有对我不尊敬的言论表达不满，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一位……天真可爱的小姐，”他眯起深色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么想要与我共渡良夜……吗……”
随着他慢慢地吐出最后一句话，罗弗寇的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异化、涨大，贲起的肌肉将服帖合身的礼服撑破，布料撕开的裂帛声不绝于耳，白色马甲的纽扣崩落一地。
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纹如藤曼般扭曲着爬上皮肤表面，躯干、四肢，一路蜿蜒至脸颊，诡异至极，却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叫人望上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
双手生出弯钩利爪，双足化为黑色羊蹄，礼帽被顶落，露出额前生出的三支黑色羊角。长而粗的角从头顶向后隆起，在尾端向前弯曲，末尾如利锥般闪耀着光泽。
原本英俊的五官散发出浸透了邪佞恶意的气息，即使远远地、模糊地望上一眼，仍然忍不住为其战栗。它的本身即是一切邪恶的聚集体。
恶魔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直到此刻，我似乎才真正触及到了冰山一角。
绿色火焰从双脚变成的羊蹄下陡然升起，高涨着燃烧在罗弗寇周身，一瞬间将符阵四周的蜡烛全部烧成灰烬。
他向前踏足一步，绿焰中的阴森冷意迎面而来，使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伸手搓搓胳膊，只摸到一手冻出来的鸡皮疙瘩。
“可爱的小姐。”高大的怪物垂下头，方形瞳孔与我平视。
他咧开嘴朝我微笑，鲨鱼般的锥形利齿惨白锃亮，原本顺滑的嗓音仿佛含着沙砾，沙哑低沉。
“现在，您还想要与我共度良夜吗？”
“你……你……”我磕磕巴巴半天，盯着他的羊角，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罗弗寇似乎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
他凑得更近了一点，以便让我更清晰地看清楚他的外貌，脸上的笑容扩大，露出两排狰狞利齿。
“嗯？如何呢，小姐？”
“你……你早说啊！”我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擦擦从嘴角流出的眼泪，冲他竖起三根指头，“早说你长这么帅，我还能加价，三十只蚊子！”
恶魔：……
5
罗弗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似乎难以维持般，勉勉强强挂在嘴角，顽强地没有崩塌。
“好吧。”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