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晟的烧渐渐退了,伤口也在愈合,李则渝找人的事情没有头绪,倒是叶氏很快找来了教习礼仪嬷嬷,把南清玉塞了到了礼仪班里面,然后她就失去了自由,身边除了连翘之外还被塞了四个丫头,跟的寸步不离。
李则渝则被老侯爷塞到了府中私塾之中,用的理由也很正当,“虽然不指着你考取功名,但堂堂侯府公子,总不能目不识丁吧?”
李则渝身上还有系统发布的‘考取童生’的任务,他自己本来就应该想办法进学堂的,现在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时隔多年,李则渝又重新坐在了学堂之上。
李则渝年岁已经不小了,如今入学堂只需要简简单单的进学堂听课就可以了。
但叶氏听闻之后,决意要弥补,准备了一整套的东西,将一整套适合五岁小儿的入学礼都准备了一套,入学礼的几步正衣冠、行拜师礼、净手净心、开笔礼的东西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于是李则渝要进学堂开蒙,照样要将一整套入学礼全部做齐。
《礼记》记载:“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入学礼第一步,正衣冠。
李则渝清晨洗了个药浴,穿上了叶氏为他准备的入学新衣服,来到了侯府的私塾,私塾上首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正笑咪咪的看着他。
李则渝神情肃穆的走进去,先拜孔子像,再拜老师,一步一步地按照入学礼严格实行礼仪,最后,李则渝顶着额心一处红点在书桌前落座。
他一转头,就看见在一旁偷偷捂着嘴噗呲噗呲乐的李琒。
李则渝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今日他穿的衣服是叶氏为他第一次进学堂特别定做的,是件蓝白相间的学子服,白多蓝少,穿在他身上将整个人都显得更加清俊,配上额心那一红点,更添一丝妖异。偏偏人板着脸,神请严肃认真地读书,整个人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冷漠而矜贵。
李琒看着新哥严肃的神色,不敢笑了,他不笑,学堂里的其他庶子们也都不敢再笑了,只是偶尔抬头偷看李则渝,一眼又一眼。
听说是养在外面的,找回来不久,可身上一丝乡野之气也没有,这一身的矜贵气质却比他们更像是侯府中锦衣玉食养大的贵公子。
学堂又安静了下来,重新响起朗朗读书声,李则渝翻开面前摆放的大学,逐字逐句地慢慢的读起来。
四书五经他在未曾入学堂的时候就已经记下来了,如今自然不是单纯的背诵,更多是试图理解其中的意思,他之前翻到一本四书注解,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私塾中的老夫子看见了,收回没说什么。
这位公子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只是来认字读书,以后不要做个腹中没有二两墨水的文盲,并不指望着他考取功名,赚什么前程,因此只要他在课堂上不要捣乱,夫子也就不管他干些什么。
只有李则渝自己知道,他来学堂是踏踏实实来考科举的,因此学的也特别认真,嗯,主打一个脚踏实地。
根据注释看了几篇文,又练了两篇大字,私塾已经下学了。
李则渝被李琒叫去吃饭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不过看了两篇而已,一上午就过去了。
李则渝见已经半空的学堂还是收了笔墨,跟着李琒往外走,“下午可还有课?”
李琒哀怨的看了李则渝一眼,“自然是有的。”
李则渝被李琒这一眼弄得有点不明所以,他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红点,“怎么了?可是有哪里奇怪?”
“君子六艺有礼、乐、射、御、书、数,”李琒整个人显得蔫哒哒的,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怎么可能只教导经义呢?下午自然是学习其他几样啊。”
原来李则渝刚来的时候,李琒可以理直气壮地翘掉下午的课,带着李则渝去游山玩水,四处玩耍,但李则渝一熟悉周边环境,他就被母亲赶回来上课了,心中十分不爽。
李则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心中隐隐对下午的课生出一种期待来。
君子六艺什么的,他还只从历史书上看到过呢。
李则渝想了想,又想起什么,“我们下午几时下学堂?”
李琒道,“酉时。”
李则渝在脑海里换算一下,酉时差不多是五点到七点,他要做点什么时间也是够的,于是又点了点头。
中午在叶氏那里吃了午饭,洗掉额头红点,略微小憩一会之后继续上学堂,今日下午学习的是君子六艺之中的数与书,先是夫子教导数,然后各自练习书。
这个数就是李则渝前世学过的数学,除了用文言文的方式读起来有些拗口,但熟悉了之后就能发现这里的数学题十分简单。
至于书法,李则渝发现同一学堂里面有几个比他的字还要丑的!
这个发现让李则渝心情特别愉悦,一直到放学的时候仍然十分开心。
放学之后李则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