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禾今晚脸是丢尽了,沈无魅被穆叔带着去休息的时候还调侃她:“赛先生也有今天啊。”
直气得她牙痒痒。
早知道就不要好心收留他了,结果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清尘在知晓她的真实性别之后倒是对她比之前亲近了不少,回房路上,还好奇问她:“姑娘和沈大人是府衙同僚吗?”
“当然不是。”祝青禾自知她不是公门中人贸然插手案件的确不合常理,但是此事说来复杂,祝青禾也只得一言蔽之。
“我就是沈大人请来帮忙的编外人员,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清尘倒是分外羡慕:“姑娘可真厉害。”
说完又神色黯然:“不像我,只是个小奴婢,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祝青禾安慰她几句后,二人自歇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祝青禾醒来后穆叔就告诉她沈无魅现行回衙门了,她打着哈欠点头:“知道了穆叔,你先去忙吧。”
沈无魅走了,她也得回铺子看看,给如意报个平安。
几日不见,如意又眼泪汪汪控诉她的不管不顾:“小姐可是忘了如意不要如意了,出来之后一日比一日野,现如今是连晚上都不回来了。”
“哎呀,”祝青禾揽住她的肩膀,宽慰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这不是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吗。”
如意撅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小姐现在朋友多了,出事也不和如意商量了。”
“这不是回来和你商量了吗?别不开心了,我给你带了城东徐家铺子的糕点。”
如意眼睛一亮,又问道:“小姐怎么去那边了,离这那么远。”
“我昨晚在穆叔那住的,早上回来就顺便买了点糕点。”
穆叔,想起那人,如意眼神微凝,“小姐去见他做什么?”
瞧着如意神色不虞,祝青禾有点纳闷:“如意,你和穆叔到底有什么恩怨啊,当初让你把他们找回来的时候,你就对穆叔态度不是很好,还非逼着我把穆叔他们发配到最偏远的那家分铺去。”
如意绷着一张脸:“能有什么恩怨,我只不是为小姐抱不平罢了,当年夫人去世,小姐无依无靠正是需要帮扶的时候,依着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宋氏算计,可是他们还是出了祝府,很明显就是怕惹麻烦,是他们先抛弃我们的。”
看着如意愤愤不平的神色,祝青禾宽和一笑,“嗨呀,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当时情况复杂,母亲又不在了,他们在祝府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避其锋芒也是对的,要是和宋氏硬刚到现在一个不剩了,那我们如今还那能有这么多的帮手。”
如意轻哼:“也就是小姐这么好说话,要是我必定得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好啦好啦,吃糕点吧。”
祝青禾把如意哄好又想起一件事:“如意,这几日可有客人来?”
如意回想后点头:“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昨晚来问过赛先生是否在,那时小姐你还没回来,我就说不在。”
祝青禾问:“就这一个人?可知他是哪间府上的。”
如意摇头:“不知道,就问了这么一句就走了,我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
祝青禾皱紧眉头陷入沉思,这几日萧府把事情闹得不小,加上之前萧元佑找上门来踢馆,把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会有人上门再来请她算命。
那么这个来问的人就很是可疑了,很显然,他并不是来算命的。那他为什么想要知道她在不在呢,那说明她在或不在对他的影响很大。
难道这人和萧府的凶案有关,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相关人员,可惜如意没能看清他的模样,这条线索除了能够再次证实萧府案子不简单之外还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铺子里干想也不是办法,吃了几口糕点之后祝青禾想了想还是准备出门去找沈无魅,也不知道他回到衙门是否又找到了其他线索。
如意急急忙忙道:“小姐你等一会,我去给你拿新出的平安香符,你戴一个辟邪。”
小妮子最近愈发迷信了,祝青禾心中叹道。
不一会,祝青禾就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如意声音清脆不客气质问道:“你们谁啊?我们赛半仙这几日不开张,你们怎么能随便往里闯。”
祝青禾心内一紧,还以为谁又来找事,结果刚走几步看清来人,神色变得惊诧:“莫捕快,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身黑衣便服,手中握着佩刀,五官周正,面色严谨肃然,可不正是沈无魅的手下莫武。
如意神情一僵,莫捕快?他是捕快?
莫武将自己的胳膊从如意手里抽出,如意讪讪后退一步。
他整理好袖口抱拳行了一礼后道:“出事了,头儿叫我来接你去萧府。”
在路上,莫武简要和她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