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右护法,怎会有这般堪称温柔的神色和语气……
阿岚伸手欲推开他,却摸到一手带汗的坚硬肌块,忙不迭将手收回。
男子却因他这一摸,险些麻了半边身子,不由得攥紧他的手腕,将那只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来回逡巡。
阿岚被他龌龊的行为惊得无法言语,却又听他愈发无耻地笑道:“这处手感极佳,你可喜欢?”
单纯的阿岚自是料想不到,世上竟有此般厚颜无耻之徒!
这头,黑衣人自厢房出来后,便被一掌击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不在庄内。
一柄长剑刺破他的脖颈,只要再下去几分,他便要人头落地。
而持剑的公子,一派霁月清风之姿,只一双寒若冰霜的眸子,显得他周身气势凌厉。
能在右护法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劫人,便可见眼前公子的功力,更何况,他在教内的武功也算上等,在这位公子面前竟然毫无回手之力。
只听公子出声问道:“为何要将那些童子抓来?”
“无可奉告。”黑衣人淡淡吐出这几个字,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又听得公子冷哼一声,之后便举起手中长剑。
黑衣人阖上眸子,等待那柄长剑隔断自己的喉咙。
下一瞬,一声惊天的惨叫声便从他唇间溢出。
原来,那一剑不为取他性命,只为挑断他的周身的筋骨!
黑衣人疼得几欲昏死过去,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丧失了,便又听那公子缓缓道:“若是再不交代,待我耐心散尽,便将你的肢体一点点截断,再一寸寸剖开你的胸膛,如何?”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折磨一个人,却有千万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
黑衣人咬紧牙关,面上已是苍白一片,却仍是嘴硬道:“有本事便杀了我!”
“我会让你活着,活着才能体会到痛苦啊……”公子面沉如水,吐出的字眼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挥剑,黑衣人的手脚便被剑气斩断,他疼得大汗淋漓,嚎哭不止。
随后不知从何处爬来几只吸血的蜘蛛,在他的伤处啃噬,还有一只钻进他的血肉,循着森森白骨一路蚕食,一路往上爬。
他已痛苦得浑身蜷缩在一块,哭喊得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而那柄长剑,已如约在他胸口捅了一个小窟窿。
公子握着剑,依靠在树身上,神色是一贯的从容。
“我说,我说……”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们是长乐教中人,捉小孩是为了……喂养灵蛇……灵蛇乃是我教至宝,有通灵护教之能……”
话音一落,便见一道剑光闪过。
黑衣人睁大双眸,再没了气息,喉间涌出的鲜血引得蜘蛛一拥而上。
山庄,厢房内。
阿岚已被绳索擒住双手和双脚,酡红的面容上挂着几行清泪,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亵衣。
男子面上尽是邪笑,一双滚烫的唇从他颈间一路往下游移,手不知探向了何处,引得少年轻颤不止。
“我本喜娇软女娥,奈何少年姿色过人……”男子一边调戏他,一边在他耳侧低声诉情。
若非阿岚中了迷情药,定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忽地,男子不知触到了何处,欣喜若狂地笑出了声。
“原来……”
他话音未落,便被门外袭来的剑气击中后背。
那一剑几乎划破了他的脊柱,令他止不住弯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撑着身子,转身怒喝道:“何人敢偷袭本护法?”
房门已被剑气划得四分五裂,从门后走出一袭水杉的玉面公子。
男子瞳孔一亮,为这般俊雅出尘的公子失神了一瞬。
而仅在这一瞬,公子身法一动,便已走到了他面前,他还欲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喉间开了一道偌大的口子,随后便倒地不起。
“公子……”榻上的少年亦是怔怔地看着如天神降世般的俊美公子。
司亦寒走上前,一剑便斩断了束缚住少年手脚的绳索。
他正欲转身离去,便被少年从身后抱住。
少年的身躯极其绵软,亦是滚烫不已,想来是被男子下了什么烈性药,此刻已然理智全无。
就在他伸手推开少年时,颈后却被少年落下温热的一吻。
他愣住了,只一瞬,便毫不犹豫地朝少年劈下一掌。
少年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