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3)

几人一路策马,回到客栈时已是子时。

段安泽将公子放在榻上,又让阿岚为公子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后,便马不停蹄地按照叶允川的药方去药铺抓药。

这个时辰,街上已无人走动,所有的药铺都已关门歇业,段安泽却顾不得太多,与暗卫一同,循着一整条街的药铺,从街头敲到街尾。

客栈内,阿岚与叶允川一同为公子疗伤,除去解绿蛛之毒,胸口那道伤也需要好好换药和包扎,否则也难以痊愈。

阿岚为公子除去衣物,便听叶允川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何人能将公子伤成这般模样?”

“是长乐教的执法长老,公子也是为了救我才……”阿岚的声音愈来愈小,到了后面便已细若蚊蝇。

叶允川自是会心疼担心他,可说到底,公子才是他誓死效忠之人,他会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月余的少年,冷静地看自家公子为他而身受重伤吗?

屋内静了一瞬,阿岚不自觉地垂下脑袋,便听叶允川好似劫后余生地叹道:“好在阿泽不在,否则以他那般的性子,必是要迁怒于你……”

此言一出,阿岚心口一热,眸中便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雾,他心知叶允川话中之意是要维护自己的意思,且未有半点对自己的埋怨。

叶允川见他这般模样,若无其事地摸摸他的脑袋,缓声道:“要救你是公子之意,即便要罚你,也该是公子来罚,当下便同为师一道为公子上药吧。”

“好。”阿岚颔首,与叶允川一前一后地在那剑伤处撒上药粉。

待到包扎好后,叶允川又来为阿岚把脉,他见阿岚脸色也不太好,应当是受了点内伤。

阿岚摇了摇头,道:“叶师父,我已服用过白色玉瓶里的丹药,应当无恙。”

谁知叶允川一把抓住他胳膊,探上了他的脉。

他心跳骤停,生怕叶允川发现什么端倪,却见他神色极其自然,收回手,淡淡道:“确是无恙。”

这时,段安泽匆忙赶了回来。

如今他见到阿岚,神色便会十分不自然,先前见到的一幕总会浮现在他眼前,令他如鲠在喉。

“叶神医,药都抓回来了。”段安泽的目光略过阿岚,只看向叶允川一人,便听叶允川道:“交给阿岚便是。”

他那别扭而复杂的眼神,令阿岚百感交集,好似是看到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一般的无奈和愤恨。

阿岚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解释,毕竟当时神志不清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又因反抗不得,任凭他动手动脚,说到底,还是色令智昏。

走到门槛时,他听段安泽问叶允川道:“公子身上的毒要多久能解?公子何时能醒?”

他脚步一顿,便听叶允川答道:“公子明日便能醒,只是这毒……要喝三日的药,才能解了。”

阿岚走出房门时,心下还有几分不安,若是这毒没解,明日待公子醒来,当着二人的面唤自己“兄长”,段安泽会不会当场朝自己挥剑……

熬好药后,阿岚还要喂公子喝药,便忽觉万念俱灰,他正要寻个由头,将这活儿交给段安泽,便听他留了一句“尚有要事在身”,随后飞身离去。

阿岚寻思着,他和公子去棋山已有四五日之久,便是要为公子寻个娘子,这几日也该寻到了吧,更何况……先前公子无事时,他日日守在门前,怎么不见要事在身?

于是阿岚转身看向叶允川,却见他揉了揉肩,摆出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打着哈欠道:“阿岚,为师年纪大了,经这一夜折腾,已累得腰酸背痛,此事便交给你了。”

未等他出声言拒,人便已走了好远,眼见着影子都快不见了,还不忘转头叮嘱道:“对了,今日夜里你和阿泽两个人要彻夜守着公子,若是公子有什么状况,及时来寻我。”

阿岚仰天长叹一声,还是端着热腾腾的汤药去看榻上的公子。

只见公子面白如玉,五官似是精雕细琢一般,薄唇上淡淡的紫色,令他周身本该是出尘如仙的气质,变得有几分惑人的妖魅之气。

“公子,喝药了。”阿岚举起手中盛了药的汤匙朝他喂去,那汤药却只流进去一点,大部分都从嘴角倾泻而下。

于是,阿岚不得不用上次那个法子,掐出那位姑娘的嗓音,柔声哄他张嘴,好不容易折腾了半晌,才将碗中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进他口中。

汤药自是极苦的,便是闻到这个味道,阿岚就觉得自己的喉间也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可他却极其听话地将汤药咽了下去,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随后,阿岚想起先前在棋山时,自己拿了他的比翼同心玉牌,忙不迭从怀中掏出玉牌,放进他怀里。

这一夜,阿岚都坐在榻上,无声地看着他,时不时摸上他的侧脸。

不知为何,阿岚总觉得对眼前这个人的感觉很熟悉,想来或是因身份太多经历太多而产生的某种错觉。

他还有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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