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1 / 2)

侠人酒街区,The Speakeasy已经人声鼎沸,在小阁楼上,钟延年在喝Brandy Rickey,张保生则在一本纯良,在楼下喝的是Margarita。

楼上的人在看楼下的人,楼下的人眼里却没有光了。

张保生的眼里是什么时候没有光的?钟延年一直在猜,反正在这些年里,他在张保生眼里已经看不到光了。

他挺怀念那个有蒙蒙薄雾的清晨,他的小心翼翼,还有那双如鹿一般怯生生,探究的眼睛。

他能这么想,就肯定不知道如果时间可以回转,张保生宁可把自己扼杀在胚胎时期。

2006年,张保生十七岁,正真的青春年少,不幸遇上人渣钟延年。糟糕的是,张保生开始把心墙越垒越高,自己成了飞不出自己心墙的金丝雀。

南方的冬夜阴冷潮湿,张保生被自己的爸爸带进The Speakeasy的前身泡泡吧时,他就知道他再也走不出去了。

钟人渣视力5.2,非要装学识渊博,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就是挺斯斯文文的,但人家可是沟男/女无数的斯文败类,雪茄的味道萦绕在阴冷狭小的空间里,钟延年大老板姿态,瘫在沙发上,他让张保生去洗澡,还不让穿衣服。

结果在阴风阵阵的小阁楼里,张保生□□,春光乍泄,瘦弱的身体,皮囊下的肋骨清晰可见,四肢的肌肉线条有形但呈现出一种病态瘦,碎发上的水流下来,一路而下,到了他的腹部,站在钟延年跟前,他冷得发颤。

十七岁,体格疯长的年纪,他身高一米七八,却长期营养不良,瘦出林黛玉的病娇态,在碎发下却隐藏不住那双鹿一样发亮又带着些许探究的眼睛,这让钟延年忽然来了兴致。

人渣站起来,到他身边捏上他的腰,狠狠地拧下去,本来就是皮包骨,当他的手离开时,还是已经乌青一片了,而张保生面无表情。

钟延年抽了口雪茄,烟呼在张保生的脸上,嫌弃道:“小不点的娃,干瘦巴巴的,缺手感。”

张保生忽然觉得肩上火辣辣地疼,随即闻到肉焦味。

原来他的肩上被烙下了一个烟印。

张保生黑得发亮的眼睛直盯着钟延年,慢慢道:“我们可不可以另外再作一笔交易?条件随便开,我只想要张扬帆的命。”

张扬帆,另一个人渣,亦是张保生的父亲,他妈妈的噩梦。

他妈妈很辛苦,常年在水果档口劳作,码货,招客,走路的姿势已经不对了,很像他死去的外婆。

外婆的脊椎骨从他记事起就弯了,从未直过,他记得外婆是胃痛痛死的,死的时候整个人蜷成一把弯弓。

他不想他妈妈跟外婆一样,可是身上的羽翼却迟迟未丰,始终无法挡住他父亲打在他妈妈身上的拳脚,始终无法拦住他父亲掏去他妈妈起早贪黑赚来的血汗钱。

在他妈妈慈爱无限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对命运的无奈,他妈妈是个无比善良的人,为什么会遇上张扬帆这样的人渣呢?是不是他不出生,他的妈妈就可以挣脱这个无休无止的苦海,他问了自己很多次为什么跟是不是,问到自己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钟延年用力掐着他的肩,看着他焦掉的皮肤,慢慢渗出血水,心中大悦,指腹蹭去血珠子,然后又是一按,张保生疼得拧眉,身上的汗毛已经颤栗。

禽兽的手十分温暖,却惹起他一身的鸡皮。

钟延年像捏他们家旺财一样捏着张保生的下巴,好心帮他加深印象,“小孩,你爸把你卖了,你只值三十万,你还剩什么可以给我的?。”

张保生向来廉价,他十分清楚这个事实,只是不知道这三十万不过是把他丢进地狱十八层的开始。

“你对家熊七的独子熊仁义是我同学。”

只是这么简单一句,钟延年就答应了,一个星期后,四十六岁的张扬帆死了,十六岁的熊仁义也死了。

十七岁的张保生有一个地方也死了,可是没关系,因为他终于可以看到他妈妈开心地笑了。

鸡仔拿着手机进来的时候,见到张保生马上扑过去,一脸八卦,“哥,去年倒追你的大明星跳楼死了!”

张保生接过他的手机,翻了翻新闻,刘悦然坐过他的摩托车后座,一起游过车河,不巧让钟延年抓包了。

当时,钟人渣开着他闷骚的法拉利488,从东区追到西区的山顶。

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在骚车旁,点起一根黄鹤楼,吞烟吐雾间,开始心平气和地怼刘悦然:“妹妹,是想跟我抢男人?哪条道上的?”

真的,心平气和,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哈?”纵横娱乐圈四年有余的刘悦然,饶是被震得三观尽碎,两男的?王涵语为什么没说?

张保生知道年少不悦的点,接话道:“王涵语的朋友。”

“哦,小绿茶啊。行吧,你先回去吧。会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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