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回到家,是宋寄海给她开的门,她想问一句今天过得好不好,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
在宋寄海的错愕中,她扑倒在他的怀中啜泣不止:“哥,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去学,我学不会啊……”
他半抱半扶着不断下坠的宋寄棠,
他也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
但随着思慕已久爱人的永逝,
他追随的神明也随之降落,
他的信仰在最后一眼的光明中被撕碎,
他在祭奠他们藏匿在人潮汹涌巷口的遗迹,
虔诚地哀悼天地神明能给予他一次机会,
与爱人交灵,
于是他将自己撕裂,身体与精神在剥离,
精神上了天堂,身体却下了地狱,
在混乱纷飞的思绪中,
渴求着在有爱人的风月中,无穷无尽的绽放,
在撕裂的碎片中,灵魂交融,生息共存。
“寄棠……”他喊了声,也开始啜泣不止,“找座山,让我把自己丢下去吧,那样我们彼此都能好过点。”
闻言,宋寄棠号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叫了声“哥”,以求堵住他自残的想法。
宋寄海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宋寄棠,仿佛现在她才是病人,他靠在宋寄棠耳边,同她轻声细语:“妹妹,我讨厌灿烂的阳光,我讨厌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讨厌天黑了会亮,人死了回不来,我讨厌爱的人爱不到人,我的生活已经没有迸发的目标,我的生命已经失去了意义,你能不能帮帮我?。”
Actually,a bird is just waiting for the sunshine.
but the sunshine in the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