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1 / 2)

走进办公楼时,宋寄棠迎面遇上钟延年一行人,她诧异他们的出现,紧接着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和卓一藤没和他们废话,而是径直跑向电梯,两台电梯,一台电梯卡在地下负层,一台不断往高层攀爬,她在等待一分一秒中耗尽耐心,抓狂地按了好几次电梯。

终于,负层的电梯升上来了,她马不停蹄地冲进去,按了澜光所在的楼层,卓一藤不停地安慰她,劝她冷静。

可是她冷静不了,她出电梯遇上的第一个人就黄峗闻,她气急了,抬手给他一个耳光,扯着他的衬衫问:“我哥呢?”

黄峗闻用舌头顶了顶左腮,舔到一丝腥甜,他自知理亏,回道:“他已经走了。”

宋寄棠一懵,又想起刚往高层不断攀升的另一台电梯,她忙伸手去按那台,那台显示是从15楼下来的。

“15楼是办公区吗?”她颤声问。

“15楼是顶楼了……”

黄峗闻话还没说完,宋寄棠马上按了另外一台更快的电梯,当她听到是顶楼时,心跳得极快,卓一藤也不断地在打宋寄海的电话,就是打不通。

他们到达天台时,宋寄棠只看见了在栏杆那里她哥哥像一只张开双翼的黑色蝴蝶,一跃而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逝在眼前。

宋寄棠的内心在叫嚣着完了,15楼啊,一切都完了。

她失智般冲了过去,却被卓一藤和黄峗闻拼命拉住,不让她往下看,她只能哭喊着让他们快去叫救护车,快救救他……

很快她失声了,然后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伴随着地还有控制不住地干呕,在她还没晕厥过去前,还在用几乎发不出的声音求他们快去救他。

宋明钊得知儿子出事,在路上突发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时,瞳孔已经扩散,三个小时的手术也是回天无力。

面对如此骤变,宋寄棠站在手术室门外,心线濒临崩溃,她嗓子已经发不出声,愤恨地紧盯黄峗闻,她想质问他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从医院带走宋寄海?

为什么要转让股份?

为什么转让的对象非要是钟延年?

她明明已经花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放下孜孜追求的经纪事业,去接手一盘陌生领域,可是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得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下场。

李璆岚搀扶着她,边不停地安慰她,边示意黄峗闻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宋寄棠心线崩了,她再次崩溃大哭,失控到浑身抽搐,医生只能给她打镇静剂。

钟延年又约盛焘去普陀寺喝茶,盛焘拿柚子叶洗了三遍澡才去赴约,因为宋寄海在澜光跳楼,他们都觉得十分晦气。

盛焘到时,正巧红泥小火炉里面的水开了,“逆子”对茶道不太欣赏,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钟延年也不恼,任由水沸着。

在这山青水秀的佛门圣地,钟延年有些体己话要跟“逆子”交代:“这阵子法务就找钟意安处理,还有找几个脸生的小弟跟紧华叙芳,他什么时间点办了什么事都要汇报给我。”

“华律?”盛焘想确认一遍生怕老板说错或者是他听错。

华律喔,一个任劳任怨,经常三更半夜call他,还能随叫随到处理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从来没听他说过半句怨言的小老头喔。

钟延年颇为嫌弃地看了眼笑得开朗的盛焘,道:“你啊,除了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好歹也关注关注周遭的人,他最近在底下偷偷问张保生的事,查得很细,比我知道得还细,你帮帮我查查他想干嘛。”

这个任务吧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盛焘觉得钟延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关于大惊小怪了,哪知派出去的小弟给他汇报的事情那是一件比一件惊悚。

吓得他忙清场子,暂停了近期的所有交易,计划着探清华叙芳手上的资料,他要趁机销毁,就是这么紧急的时刻他还不忘抽空去探望王涵语。

这个女人就算洗尽铅华也还是漂亮的,就是说话喜欢胡说八道。

王涵语笑靥如花,“你觉得,我手上没你的把柄吗,焘焘?”

盛焘依旧佯装白痴:“呵,这些就没意思了,你自己跳坑何必拉上我呀。”

她看他如此自信,反而是掩嘴笑得开心:“那你觉得是我自导自演,还是他在自导自演?焘焘呀,我们都不过是绳子被他拽在手里的狗,刘悦然,张保生,我,宋寄棠,说实话接下来是不是你,还真不好说。”

“原来你们在下这么大的一盘棋。”盛焘给她下了个结论,他是善于总结的,就是学上得少,加上人懒不喜欢思考,老是进度过半,才傻乎乎地反应过来。

王涵语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他听话地凑过去,她低声在他耳边道:“我还寄信给宋寄棠,告诉她刘悦然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和他之间的交易,我可是寄了好几次呢。”

盛焘不由感叹他们玩得比他想

最新小说: 婚前破戒!我不做沈先生的心药 穿成路人甲,我才是天道亲闺女 重生70,我踹了渣男翻身做富婆 开局守寡,京圈大佬掐腰诱哄 快穿之年代文的炮灰心愿 兽星双胎后,主脑强制配婚 恶鬼重返人间护花 开局就分家,恶婆婆靠种田逆袭 穿越之公主领兵战天下 谍战:我其实能识别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