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来到东夏帝宫正门,守卫士兵见姜灵雪气宇不凡,恭敬道:“尊驾可是云梦山哪位灵雪仙尊?”
姜灵雪嘴角一斜:“正是。”
“快放行!恭迎灵雪仙尊!”
守卫们齐齐站成两排,都对姜灵雪十分恭敬,姜灵雪从中走过得意洋洋,她在东夏帝宫从没受过这待遇,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姜灵雪被引路的侍女带到神龙殿,据说帝君少渊正在等她,这一世的姜灵雪和少渊虽然没有半点关系,但想到前生种种,现在要去面对少渊,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少渊如今是九州霸主,最是目中无人,但姜灵雪是止衡的徒弟,还是卖了止衡几分薄面,决定还是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客人,若来的是寻常大夫,少渊都不会想起乾羽病重的事。
姜灵雪远远望着少渊,脸很僵,她很难客套的面带笑意,只能故作一副高傲姿态。
“久仰少渊帝君,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少渊紧盯着姜灵雪,似乎是对姜灵雪萌生了点兴趣,欣喜道:“灵雪仙尊也是如传闻一般,冷面倾城。”
姜灵雪被少渊夸的心颤,上一世不愉快的记忆又在姜灵雪脑海乍现,姜灵雪深吸一口气,道:“想必帝君也知晓我此番来意,不知质子现在何处,我早些了结此事,也好早些回云梦山清修。”
“质子重病,本君也很忧心,日夜睡不着觉,生怕质子有什么闪失,到时赤魈怪罪于我,两州之间再起战事,弄的民不聊生,仙尊啃来助我,本君感激不尽,还请仙尊多留几日,本君也好尽地主之谊,好好答谢仙尊。”
姜灵雪见少渊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美憋好屁:“帝君还是尽快带我去见质子吧,若是质子死了,灵雪可担待不起,无法向我家山主交代。”
少渊示意旁边的侍女引路,没想到,艳辛突然出现,直奔少渊而去,她脸上有擦伤,还哭哭啼啼的。
“父君!父君!孩儿被歹人欺负了,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呀!”
姜灵雪见状,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少渊轻轻擦拭艳辛的伤口,表情很是心疼:“哼!九州之内,谁敢欺负我女儿!那人是谁,为父定扒了她的皮!”
“是一青衣女子,腰间配了一把长笛,散修打扮,面相很不好,张的也不好看,现在估计还没出城,父君您现在抓人还来得及。”
少渊一听,这外貌的女子,似乎他身边就站着一位啊,少渊朝着姜灵雪看去,艳辛不解的也将头转过去,大惊道:“是她!就是她!父君!您快把她抓起来拨皮抽筋!”
姜灵雪冷冷盯着艳辛,也不发话,他倒要看看少渊打算怎么处置她。
少渊略显迟疑,尬笑到:“灵雪仙尊,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灵雪仙尊?”艳辛眼神涣散,蹙眉道。
“今日一入城,我就见帝君的小帝姬在欺负一个小乞丐,若我再不出手,那小乞丐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帝姬这般草菅人命,难道不该打?我记得四千年前,帝君爱民如子,收了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为养女,所以九州都敬您为仁君,帝姬今日所为,不是砸您招牌吗?我这也算是替帝君校训一下帝姬了。”
“仙尊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敢替父君教训我!父君您要为我做主呀。”艳辛扯着少渊袖子,一个劲的渴求道。
“仙尊说的可是真的?”少渊一本正经的问艳辛。
艳辛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是那小乞丐先偷我东西的,东夏有律法,行窃者当罚,我只是生气,罚的过火了些而已。”
啪——
少渊给了艳辛一记耳光:“胡闹!来人!将帝姬带下去关禁闭,三天不许给她饭吃,让她好好反省。”
“父君你......居然帮着外人。”艳辛委屈道,被带走时恶狠狠的瞪了姜灵雪一眼。
“让仙尊见笑了,要怪都怪本君,把艳辛那丫头给宠坏了,仙尊今日教训是,往后本君会好好管教她的。”
“说到底,这些都是帝君的家务事,灵雪不爱过问,我还是先去看质子吧。”
“好,仙尊这边请。”
侍女把姜灵雪带到一处偏殿,这里阴暗潮湿,高墙阻挡了阳光,设施陈旧破败,昆虫蚕食,苔藓横生,姜灵雪看到此情此景,既陌生,又熟悉。
没想到啊,乾羽,这一世,来救你的人还是我。
“仙尊勿要见怪,南冥战败,质子在东夏的身份不过一个阶下囚,条件自然比不过您这么尊贵的客人。”侍女怕姜灵雪对眼前的此情此景有什么看法,连忙解释道。
姜灵雪笑道:“这就叫所谓的尊卑有序嘛,我为何要见怪?”
侍女礼貌一笑,接着推开乾羽房门,姜灵雪抬眼一看,乾羽竟然硬梆梆的躺在石塌上,他面色苍白,面无血色,好像已经断气了。
姜灵雪不禁开始颤抖,她来晚了,乾羽已经死了,原来她这一生和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