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陌生的女人,那一刻,乾羽想了无数种可能解释这一切,其中也包括乾羽已死,他重新投胎到这个地方,眼前站着的女子是他亲娘这种情况。
乾羽不可置信的盯着姜灵雪,一个劲的上下打量,乾羽从没见过自己娘亲,姜灵雪对他来说可稀奇了,就是脸很臭,对于他常年幻想的慈母形象相差太远。
直到姜灵雪唤了乾羽一声“质子”,乾羽才从方才荒缪的脑补中走出来。
“你是谁?”乾羽警惕的问姜灵雪,声音还在颤抖。
“云梦山,姜灵雪。”
“姜灵雪!?”
“正是。”
乾羽听说过姜灵雪的名号,对姜灵雪的出现倍感意外:“是您救了我?这里是云梦山?”
姜灵雪摇头,很不幸的告诉乾羽:“不,这里仍然是东夏帝宫,只是换了个住所罢了,受我家山主所托,希望我能救你一命,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乾羽脸色暗沉。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在床上好好躺着,现在你估计连站都站不稳,我会叫人按时给你送饭的,我给你的药,你也要按时吃。”
“您要走了吗?”
“暂时不,等你状况再稳定些,我就会云梦山。”
“哦……”
姜灵雪无心再对乾羽说些关怀的话,再次检查完他身体状况后,便离开了。
乾羽独自望着房梁,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姜灵雪也坐在院子里望着池鱼,发着呆。
紫琴端了壶茶走近:“仙尊,质子可醒了。”
“醒了。”
“那就好,质子来东夏的日子,吃了不少苦,太可怜了。”
姜灵雪笑道:“你一个位卑的侍女,每日都在吃苦,还有空可怜一个质子?”
紫琴不恼姜灵雪轻看她,也笑道:“是有些可笑。”
姜灵雪觉得紫琴还算面善,便也有兴致与她聊聊帝宫里的事。
“听说帝君曾收养过一个女孤,我在帝宫里,怎么没有瞧见她?”
紫琴一怔,谨慎道:“仙尊,那位帝姬,两千多年前就去世了。”
姜灵雪眉头微蹙,眼神惊悚:“死了?是何原故?”
“这......都说是病死的,但其实......”紫琴欲言又止,神情为难。
“其实什么?你放心说,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是你告诉我的。”姜灵雪追问着。
紫琴叹息一声:“其实......她是被艳辛帝姬那群人折磨死的,去世的时候瘦骨嶙峋,全身都是肮脏的恶臭,皮肤很难找到一处完好的,非常残忍。帝宫中因为艳辛帝姬丧命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们的性命就如草芥一般。就连有点身份的质子,在这帝宫中都险些没了性命,更何况是我们呢。”
果然是这样,姜灵雪暗暗叹息着。
这些......都和现在的我无关,不要多管闲事,乾羽好了后,我就回云梦山,这里的一切和我就再无关系。
艳辛恶,归她恶,反正也动不了我半分,这些人对我也没有恩情,我没必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一世,我只会好好的爱自己,凡是对我不利的事,我都不会去做。
姜灵雪的内心无比挣扎,但又很坚定。
对这一世的姜灵雪来说,她只欠了止衡一人,除了止衡,没有人能让她再豁出性命,可是止衡已经不在了,那她只需要爱自己就够了。
几日后,少渊来看望乾羽,艳辛也跟着来了,一进门就对姜灵雪怒目相交。
乾羽得知少渊要来,在被窝里闭目装睡了一天,对于乾羽来说,他病好的日子,就是姜灵雪离开,他继续在帝宫里受难的日子,他并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
姜灵雪知道乾羽的心思,但她不想久留东夏。
少渊问姜灵雪:“仙尊,质子还有多久可以痊愈?”
“质子体质比常人弱,痊愈是很难的,我来只是为了吊着他的命,眼下我看,他已无性命之忧,若是帝君自此之后好好照料,质子会平安无事的。”
“如此就好,仙尊辛苦多日,本君还没设宴答谢仙尊呢,请仙尊今日定要给本君一个机会,不然传出去,要说本君苛待了仙尊。”
少渊的语气很是殷勤,惹的艳辛在一旁怒目圆瞪。
姜灵雪见状,回道:“帝君,其实并不是我不愿去,主要是怕艳辛帝姬不欢迎,毕竟我与艳辛帝姬有过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