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我尊敬的神。”
“有千年之久了,你也该回来了。”
她们看着地上的两只妖,这久逢的杀生的感觉,煞是畅快淋漓,像是被打通任通二脉一般,骨子的嗜血的特性又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对沧珩与念芨二人感恩戴德,非要留他们吃晚饭。
可沧珩与念芨觉得已经耽搁了挺久的时间,就谢绝了村民的好意。
二人离去后,人们迎着平安归来的少年们,满心欢喜。
晚上,村民安然入睡,二魔看着完全恢复如初的身体,兴致盎然。
还未到子时,村子里突然间便哀鸿遍野。
挣扎的,恐惧的人呐,拼命的四处逃窜。
溅出来的鲜血扑灭了烛光,窗户上一道道血迹,还有一个个想要挣扎离开的红色掌印……
天亮之时,罂蛮与陀岸满身鲜血,兴尽而归。
村里无一人生还,死状惨烈。一夜之间,几百人口凭空消失。
“现在,该去找他了。”
两人擦了擦脸上被溅的血,眼神凌厉。
沧珩和念芨在一处客栈稍作留宿,念芨突然从梦中惊醒,在梦中,沧珩满身是血,手中拿着的剑更是沾满了血,他的眼中无半分情意,一边走向自己,一边执着的问着:“你说,我究竟是谁?”
念芨倒吸了几口冷气:“怎么回事?会做这样的梦?太不吉利了吧。”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念芨来到沧珩的内心世界时,自己看到那根细细的,会发光的丝线时,不受控制说出的那句话:
“这不是你的东西,你究竟是谁?”
“我不会疯了吧。”念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成天都在想什么?”
她又躺下,继续去睡觉。
沧珩还在想着那个人,他太像自己了,让他心中一阵阵后怕,因为直觉告诉他,那壁画上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敢往深处想,因为他觉得那人,就是自己。
忧心忡忡,迎来了第二天,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长安。
走在街上,念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他?”
察觉到念芨的目光投来,罗刹立刻躲了起来。
“你说谁?”沧珩问道。
看到那人不见了,念芨笑着摇了摇头:“没谁,只是感觉像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应该是看错了。”
看着他们走远,罗刹又探出头来,那双眼睛狠狠盯着远处,远处有两个人,陀岸与罂蛮。
二魔也注意到了罗刹,罂蛮阴狠的说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上次那笔账还没算呢,这种眼神,真的想把他的眼睛扣下来。”
罂蛮说着,便手痒痒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要疯了,罗刹的那种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的手抖动着,十分想现在就杀了他。
陀岸握住了她的手:“长安街上,可有那煜衡派来的不少人,不可轻举妄动。”
“姐姐,那些人算什么?我如今我们功力已经恢复了,一并除了便是。”
陀岸摇了摇头:“在魔神的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何况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仙界派那仙子来到底想干什么。”
罂蛮听陀岸的话,只能也同样满怀杀意的看着罗刹,隐入人群。
罗刹看二人没再跟着念芨他们后,便也离开了。
沧珩和念芨一起回到了千闻阁,无妄他们看见二人归来,兴奋不已。
“阁主,白姑娘,你们回来了。”
“这可走了挺长时间的,还以为不回来了呢。”
念芨笑着:“怎么会不回来?”
沧珩问:“阁中这些日子可一切安好?”
无妄:“一切如常,事事安好。”
林老笑着看着回来的他们:“回来了就好,赶快好好休息吧。”
念芨看着小月,笑着低声说:“施了粉黛之后,倒像个大姑娘了。”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都十六了,当然是个大姑娘。”
念芨看着小月:“人间有句话,女为悦己者容,你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小月羞红了脸:“姐姐说什么呢?一回来就这么八卦。”
无妄看着沧珩的目光追随着念芨的身影,心中又想到了小月之前的话。
无妄想了想,迟疑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问沧珩:“阁主,你是不是喜欢白姑娘?”
“我……”
沧珩没有想到这感情竟然被赤裸裸的说了出来,一时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
无妄忙说:“阁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起,白姑娘第一次来时,我虽看不见她眼里的东西,但依稀中,看到一个人影。”
“谁的人影?”
“我看不清,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