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李府时,李家大公子早就侯在门外。原来李大人此时正和诸位大人进宫面圣去了,我们的这个皇上爱舞乐,喜音律,每到节日就大宴百官,执政之初倒也颇为励精图治。歌舞音律本也是一些小爱好,谁还没点爱好呢,即便是为上者,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这时的恒伽还完全不曾想到,当今圣上的这些爱好会在不久的将来扩散开来,就好像不知满足的魔鬼一般,衍生出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惨案谜团,吞噬着他自己,也吞噬着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北齐。而身边这个一直相伴的人的人生,也会因此而走向另一个不同的轨迹。
进入李府,“见过四殿下,恒伽公子也来了,真是荣幸之至”李家大公子名瑾,人如其名,面若冠玉。二十岁就已在朝中任职,可谓是前途无量。“管家方才来报,说陈捕头来巡查东市失窃之事,我们府上并无窃案,不过想来节日将近,又有行偷戏,偶有失窃,也不是大事”李瑾一脸淡然的说到。
“失窃自然不是大事,不过,这若出了人命……可就不能寻常视之了”长恭说到。
李瑾听完一惊!“人命案子!怎么会,我未曾听府上禀报啊”
李府管家身材臃肿,这时更是急出一身汗,听到长恭这么说,顿时也大惊失色“殿下可是弄错了,我们府上并无人命案子啊!”
“诸位莫急,请问李公子,你们府上最近可以征招绣娘?”恒伽平和着问到。
“昨日为上元佳节之际,正值家中祖母寿辰,老人家出身江南世家素爱绣品,母亲便召集绣娘熟手作出一幅百寿图献礼,所以确有征招邺城各处的绣娘和熟手前来。不知和你说的什么人命案子有什么相干”李瑾一脸的不悦。
恒伽刚要说些什么,只见旁边的长恭轻挑了下眉毛,却先开口了。
“昨日在东市上,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消无声息的被烧死,她的身份目前还未知,极有可能就是与你府中的绣娘相关”长恭冷淡的说到,话语间颇有些威压“还望李公子配合陈捕头的寻查,天子脚下,岂能暗藏危机!”
“殿下说的是……”李公子低头不语,英俊的脸庞有一丝抽搐。心里委屈的默念我说什么了我……
“请问李公子可曾见过这个玉佩”恒伽手中拿出一个色泽光亮却满是污迹的玉佩。
李瑾看到玉佩先是茫然,后来放佛突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摇头称到“在下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那倒是叨扰了,只是不知为何不曾见府上的二公子呢”恒伽了然的问到
“!”李瑾一脸震惊,“他……这,我今日并未见到他,恕在下不知……”
“哦?大公子不知道,我却是知晓”恒伽一脸正色说到“大公子随身的玉,不知可否一观。”
李瑾听到这句,顺时紧张的浑身一滞“……这,在下……”
“李公子可知,我早已差人去那珍宝阁问过,这正是你家李大人在那里定制的一对玉佩,于你们两兄弟,全怀瑾握瑜之美名,这枚正是你二弟李瑜的那个,你的尚在,现今却又假作不识?这……是何道理啊李公子。”恒伽说完这些又微微一笑,不听内容只看他,仿若孩童般的笑容,还以为他在谈天气似的。
“这……”此时李瑾早已一头大汗
“李探花,还不速速让你二弟出来协助探查,何须再冥顽不灵”长恭深深看了李瑾一眼,如是说,说到探花二字时还微微加重了口气。
“……二位稍坐,我……我这就去寻二弟”
众人这才于中厅坐下。
“恒伽你这玉佩哪里来的?”长恭问到。
“正是在昨日的稻草人旁边捡到的,本来这是男子佩戴的东西,大家一看也只当是当时人多拥乱之时,哪家公子掉落下来的,现在想想,方觉得有所关联。”
“所以,你刚才是差六子快去问这个玉佩的来历了?”长恭说了一句。
站着的小捕快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嗯,难怪这李瑾刚才吞吞吐吐,就是不说这玉佩的来历。只怕这玉佩主人和这稻草中的女子必是脱不了干系。等等,李瑜……这李瑜难不成是前几日皇上赐婚给彭城王姨妹,长乐郡主的未来夫婿吗?”长恭突然想到以后惊讶的说出声。
“长乐郡主?”半夏疑惑到
“长乐郡主是五叔的姨妹,尔朱氏家的嫡长女,而这李瑜,也是邺城诸公子中的佼佼者,年十八,今秋考中探花,年后就要去赴任了,在加上家世显赫,相貌英俊,又和其兄并称为一门双探花,在京中一时风头无几,可谓是邺城闺秀们之中炙手可热的良配了”长恭好像话匣子打开了一样,突然特别来劲的说起来。旁边的恒伽扶了扶额头,这个人初看高冷,若不是与他非常熟悉了,绝看不出他不仅喜欢唠唠叨叨而且其实心地简单善良的很,却又总能意外的化解很多别人处理不了的麻烦。而且他人缘极好,每次都让不适交往的恒伽感叹,有的人确实,好像天生有种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