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浣娘不必去,难道是让我……
不过也好,我倒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喝了口茶,正要表态。恒伽却突然冒出一句:“是我”。众人全都震惊。半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么?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从那个冰山脸的四殿下那里缓缓飘来一句“还是我去吧。”这下,大家更是惊掉下巴。不过,他不说大家都忘了,老带着面具,竟让大家忘记他那风华绝代见之忘俗的容颜啊。说起来,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在上次。。。第二天,整个桃花村,锣鼓与唢呐齐飞,飘带共红绸一色,好不热闹。人多的如过江之鲫。大家都议论纷纷不愧是张家的婚事啊又是排场,这姑娘也是有福气。旁边一个知道的白了一眼“一看你就是外乡人,这姑娘本是十里八村的一个能人啊,采珠的一把好手,哪知道竟被她爹许配给一个病秧子。这就是冲喜啊!以后如何还两说呢。”有人惊叹“啊?天地下还有这样的父母?”“可不怎么的,这呀还不是拜她那个后娘所赐。”浣娘房中,几人早已在里面忙碌起来。因着浣娘的家里并不是多重视她,如今嫁出去也只是为了换些银钱消耗。故而都在外面待客笑谈,竟没有一个家里人进来看看她如何了。浣娘只说恒伽几人是朋友,来帮忙布置打理的,她爹竟也并为在意,心说:如此更好,还省了我们力气。几人皆是普通打扮生怕引起注目。镜前坐着一人,只见他娥眉如黛远山笑,朱唇轻启似含情。那双眼睛,微微闭着,眼角尽是柔美的线条,一睁眼,却让人一怔,眼神尽是肃杀和冷静,这是常年在外的风霜沉淀也是铁马冰河的洗礼。恒伽看着也是惊呆了,上蹿下跳的说到“不想你配上妆容竟如此惊艳绝伦”六子一头的汗,他家殿下最讨厌别人议论他容貌美丽这些事了,如今也就是这恒伽公子了,敢在殿下跟前跳,这还得是反复横跳……谁知长恭听闻看了恒伽一眼道“哦?是吗”说罢竟然微微一笑。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几分。古有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想来也不是谬谈啊。半夏看着自己画着妆容,连她自己都惊叹,自己何时竟画的这样出神入化。若说倾国倾城,毫不为过啊。她幼时岁祖父一起去都城,那时的都城还是洛阳,就远远看到过那高澄,就是长恭的父亲。那是武定五年,当时的高澄被封河南王。半夏的祖父被派去医治当年的□□高欢,她和哥哥都跟随在侧。当时□□病入膏肓,任是自己的祖父也无回天之力,因着局势诡谲,只能密而不发,全靠自己的祖父一双妙手施以针法,另□□回天几日,且去世后的几日里神色如常如同复生。回想起那时的高澄,连半夏不得不惊叹,一身黑色长袍,一双凌厉的眼睛,远山如黛疾驰如肃,丰神俊奕,杀伐果断。父亲去世以后还能定转乾坤,并且青出于蓝,可谓是人中龙凤。犹记得当年,他将治国的政策书于榜上,公开张贴在街头,供天下百姓自由言论。对那些大胆谏言的人,奖赏优厚,哪怕言辞激烈,都海纳百川,不加罪责。百姓称赞不断,高家一族威望也更加上升。那时候,东魏与南梁关系还比较和睦,使节往来频繁。东魏与南朝梁的才子俊杰在言辞、才学方面互相争锋,常常出现热烈辩论的场面。无论是梁使至邺城,还是魏使至建康,都是一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盛况。高澄则设宴招待梁使,亲自到场,若听闻什么妙论、谏言他甚至鼓掌助威。故而召揽了一大批文人学士以为门客。如此一代人物,却英年早逝,难怪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叫人家见白头。啊?想什么呢自己,呸呸呸。长恭这么好的人,他和恒伽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迷糊内周密,他们一定长命百岁幸福圆满。不过这长恭的眉毛真不是盖的啊,突然半夏就心里一动,长恭父亲自是见过,可是想来母亲当更为惊艳!不知又是何等神仙般的人物呢。门外锣鼓声越来越近,半夏赶紧把盖头给长恭搭上。一身红衣的长恭径直走进花桥。旁的人竟也未惊讶,都道是这老刘头不是个东西,把闺女这样嫁出去给个病秧子,老刘头和他那个后老婆更是不甚在意,钱到手就好了呀。就这样花桥被抬着,一路吹吹打打的进入了那张府。是夜,张公子拖着久病不堪的身体进入房内,他听闻家里要给他娶亲本也是反对的,可挡不住张老爷坚持,只想着过些日子和新娘子说清楚也好,她若要去要留自己便也不再多干涉。进入房内,正要诉说清楚。谁知他刚进入房间坐定,只见一阵妖风吹过,霎时间房子里的灯全都灭了,只销床头的两根红烛还燃着。张公子正是发愣,只见那新娘子端坐在床头,红盖头不知何时也随风落下,他揉了揉眼睛想仔细看看,却霎时间吓了一跳,“你是……你是谁?”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美艳无双却又似带魅色,烛火的照耀下,红黄交错的光线,竟如一个艳鬼一般。自己遇到了什么?张公子不由得有些颤抖。只见那美人开口“你可是张氏公子”张公子战战巍巍并不敢多看:“是的你……你是”那美人儿回到“我是那山中修炼数百年的狐仙,如今修炼入瓶颈,需要采阴补气,故而你那美娇娘已被我带去修炼,你今后若再提及此人,扰了我清修,必也将你一并带了去”长恭听着半夏在床帷后面的花言满头冒号……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张公子一听已是惊吓万分,但是想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