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足了准备,我还是得小心谨慎。
一路从树洞滑下去,黑漆漆的通道了满是灰尘与落叶,我一手抓着斗篷一手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前方的路黑漆漆的,看不见多少光亮。
“形迹显踪。”一个个淡淡的发着银光的脚印缓缓出现在铺满灰尘与杂物的路上。
我跟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往里走,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据说它通往霍格莫德那个闹鬼的房子?我怀疑的想着。
里面传来数人的对话声,还有愤怒的嘶吼,好吧好吧,最后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他毕竟那么特别,是西弗勒斯的声音。他在诅咒布莱克这个卑鄙的背叛者,卢平这个包庇狂嫌疑犯。还说他们连吵架都这么像老夫老妻。
噢,梅林啊。我怎么从不知道,西弗勒斯他这么幽默?
我有些被逗乐了,却又想到西弗勒斯一会会受伤,还要为他施救,就把这股笑意勉强压了下去。
三个同时发出的“除你武器。”造成了房屋坍塌般的巨响,好家伙,我知道为什么曼妮莎说这解释起来太复杂了。让西弗勒斯受伤的是哈利他们三个,我想西弗勒斯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学生不仅没有向着他的教授,还帮逃犯攻击了他。
真希望他们可以快点离开,刚才造成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我靠在墙边瞪着通往房间的大门,却不能进去,这感觉让人焦躁。
在我一边听他们叙旧般的揭露真相,一边靠在墙角数到不知第几个一百时。他们终于出来了,先是赫敏走在前面,哈利和一个瘦削的男人架着一只腿受伤的罗恩。卢平和拽着一个矮胖的家伙,走在后面。太黑了,我看不清他的相貌,我猜被挟持走在最后的胖家伙就是彼得?那那条狗呢?
我等他们踢踢踏踏的走远后,我闪身进入尖叫棚屋的房间。
我一路仔细的观察着,防止没看到的那条大黑狗,突然冲出来攻击我,但一路都没发现它的踪迹。但这里可真够吓人的,到处都是野兽破坏和撕咬的痕迹,我猜那一定是个可怕的大家伙,难怪所有人都说要远离尖叫棚屋。
我在一张四柱床的破旧帷幔下,找到了西弗勒斯。
他看起来被伤到了头。
“恢复如初。”压在他身上的床柱和帷幔飞回了它们原来的位置。
顾不上旧床上积压的灰尘,我离开斗篷,跪坐在床上,将西弗勒斯的头轻柔的抬起轻直在我的膝头,拨了拨他黑色的头发,想使伤口暴露出来,但黏腻的血液沾染了太多的污垢。
“清泉如水,清理一新。”快速的挥舞魔杖,伤口终于被清理干净。
“愈合如初。”杖尖柔和的白光让那条在麻瓜界需要在医院缝针的伤口,严丝闭合的封上了,我细细观察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伤口滴一点白鲜,滋滋的声音随着药水滴到伤口上,冒出细小的白烟。
现在应该没事了,我仔细的确认,希望他没有被砸出脑震荡。我心里为西弗勒斯小小祈祷了一下。
在我收回白鲜香精的药剂瓶子时,我的手突然被抓住了。我吓了一跳,心脏就像被揪住了一样,扑通扑通直跳,我以为我被发现了,但我看着西弗勒斯还紧闭着的双眼,我悄悄松了口气,可能只是无意识下的行为。
我慢慢的把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我手背的皮肤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温暖极了,还带着些许的粗糙,也许是长期处理魔药造成的。第一次被非长辈的成年男性握住手,我紧张的思绪乱飞、心跳如鼓,即使他是我曾经熟悉的西弗勒斯,但他也不再是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了,而是跨越了17年漫长人生的成年男性,这就是时间带给我们的差距,我还停留在16岁,而他已经33岁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了,我也没有镜子去照。我匆忙的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踉踉跄跄的爬下床,抖开刚才丢在一边的隐形斗篷,披在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快醒了,我得赶紧出去,去和曼妮莎汇合,回想她之前和我说过的话还有在医疗翼福吉和西弗勒斯的对话,我猜测后面应该还是发生了什么,造成了彼得逃脱,布莱克以逃犯的身份被抓住。
我摸索着,悄然离开尖叫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