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
但这姑娘,如今已有了所爱之人,他也应该彻底告别过去了。
于是他也笑笑,咽下了要说的话。
此刻,服务生端来一个精致的小糕点放在桌上,顷刻间,灯光瞬熄。包奕凡插上去一根蜡烛,掏出包里的打火机,一整根点燃。
男人神色动容,紧了紧喉咙,道:“九月——生日快乐。”
一瞬,小姑娘眼里蓄满的泪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拍在桌上,哽咽的回了句:“谢谢你。”
沈恬将蜡烛轻轻吹灭,灯光再次亮起。她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鼻子,鼻音顿顿的:“干嘛呀?非要搞这么一出。”她说着,撑了个笑意。
而对面的人,此刻好像比她还要感动,那份感动像是要彻底同过去告别,斩断最后一缕情丝。
男人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掌心,声音有些沙哑:“沈恬,安迪说的没错,人可以忘掉,但习惯难改。三年里,你对我来说,是一种习惯。
我们分手的半年里,我会不自觉的拿起电话打给你,但回头一想,啊,对,我们分手了。
我还会在我家,看到关于你的一些东西,比如车钥匙,角落里你的照片,在英国买的东西。都是生活上的,我原以为是我懒得收拾,但转念一想,这或许都是放不下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怎么回事,与其他女孩不同,与安迪也不同。恋人未满?亲人之上?我到今天此刻都还没弄清楚。
但是有一点我明白了,我们曾是恋人,就不能再有别的感情了。安迪说的对,我把你当妹妹是再给自己找借口,这借口是我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关心你,在乎你。
所以,沈恬,我想说的是,今晚过去,我会彻底把你从我的世界抹去。可能还会有惯性的拉扯,但我会极力克制。因为我要对安迪负责,对你和我自己负责。
所以,这是我给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九月,往后——照顾好自己。”
话毕,包奕凡眼底泛红,低下头没再看沈恬。
小姑娘双手收紧杯子,眼睛红红的,慢慢摘下手上的玉镯,轻轻放在包奕凡面前:“这个是要物归原主的。”
包奕凡——谢谢你。
谭宗明站在咖啡厅外,看着这对昔日恋人,彼此动容的模样,拳头握紧了又松。
最终只发条短信:早点休息。
他不敢打电话,问沈恬在哪。倘若她回答在家呢。他也不敢直接上前,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小气。
早在半个小时前,他就到了沈恬家附近,坐在车里等着小姑娘回来。
今天是沈恬生日他怎会不记得,即便小姑娘同他说过,自己向来不过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不过是又涨一岁罢了。但他还是能隐约的察觉到,对方话里的落寞。
再者,他也曾从包奕凡那稀稀疏疏的听到过沈恬的过去。加之,纽约那次调查过对方底细。
对于沈恬,他比谁都疼惜。
今晚,他本想给小姑娘一个惊喜,装作不在意的水到渠成的帮她过个生日。谁成想…前男友捷足先登了。
他见到两人出了小区进了咖啡馆,他感到如临大敌,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慌张的跟了过去。
沈恬平复好心情,打开手机,看见信息低头发笑。包奕凡瞧见她如此模样,知道情根深种,不是他曾经能比拟的。
于是收回情绪,堪堪起身:“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也该好好的,同安迪聊聊。他们该如何走下去。
谭宗明最后见到的,便是那丫头被包奕凡送到门口。两人有说有笑。
谭宗明终于还是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头脑发昏的看着烟雾萦绕。
沉沉的靠在车里,一宿没有合眼。
他坐在小区外面,想着沈恬根本不知道的事,等着沈恬根本不知道的回复。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的又拿出一支烟,迟迟没有点火。
小姑娘有哮喘,虽然对烟不过敏,但叮嘱过他,说是伤身体,他也就戒了。
小姑娘没给他名分,说是要低调,他也就从了。
只是包奕凡到底是沈恬芳华青春里的一抹印记。
谭宗明知道,旧情人之间有过多亲密的举动都无可厚非,他曾有过那么多女朋友,又有什么权利去介怀沈恬的过去。况且他也知道这两人清清白白。
他情绪更多来源于嫉妒那个人更早地认识了她。
但这恰好就是整件事最无力的一点,没有人能回到过去,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他们只是一起喝杯咖啡,简单过个生日。两人的动容也更像是同过去挥手,他看到那姑娘把手镯摘下,轻轻的还给了对方。
他该相信她,倘若沈恬主动提及。
他便装作随口应答,若是不说呢。那他也只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