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边的屋子里,苏晚宁裹着被子险些没哭死过去,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样貌丑陋身形瘦小的男人,捂着脸阵阵哀嚎。
她可是伯爵府的嫡女,姑母是当朝的贵妃,身份何其尊贵,怎么会让这样一个身份低贱,样貌丑陋的男人夺去了清白?
遭受这一切的不应该是陆辛月吗?怎么变成她了?
失身于一个低贱丑陋的下人,她该怎么活呀?
凌乱披着衣衫的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屋外围了不少勋贵公子和贵妇贵女,并且还陆续有得了消息围观过来的宾客。
广平伯府和昌宁伯府的女主人得知消息也火急火燎的赶来过来,苏母看到屋里的情况当场就晕死过去,昌宁伯夫人也险些没晕过去,她强撑着身子吩咐下人将客人劝开,又命人去请两府的当家男人。
待她安排好一切要向前询问情况,外面下人又前来禀报了一个噩耗。
“苏公子被人杀死在假山那边了!”
刚刚转醒的苏母闻听噩耗再次晕死过去,这会子就连昌宁伯夫人也撑不住了,倒地晕厥,不醒人事。
待陆辛月和诸葛熠到了酒楼之时消息已经像长了翅膀一般飞传开,他们坐在酒楼靠窗的雅间里也能听到街上的议论。
“听说了吗?广平伯府的嫡子被人杀死在了昌宁伯府的假山处,广平伯府的嫡女还与下人私通被当场撞破。”
“听说了,也太骇人了,广平伯府的一对儿女都在昌宁伯府出了事,听闻广平伯夫人急火攻心,已经晕了数回,昌宁伯夫人也病倒了,连床都起不了。”
“还有呢,广平伯和昌宁伯还打起来了,两人都挂了彩。”
“这是什么事啊?这两家以前关系多好,现在都反目成仇了。”
陆辛月听到这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端起酒壶给诸葛熠倒了杯酒,“王爷请。”
诸葛熠端起饮尽,搁了杯子,神色淡然。
陆辛月给他添满酒,搁了酒壶问,“王爷为何不问臣女今日之事?”
“苏家兄妹之事定是陆小姐所为,但本王猜测陆小姐不是轻易动手之人,有如今局面,必然事出有因。”诸葛熠端起酒杯把玩,继续道:“苏氏女之难因是她先起歹心要害陆小姐,自食了恶果,至于苏家子……”
他抿了口酒,再道:“陆小姐那位庶出的叔父,十几年如一日的守在南方小镇上,两年前定国公逝世他都不曾回来,如今突然回来,想来是受人唆使,如果本王没猜错,唆使他的人正是苏晚清。”
“不错,正是苏晚清唆使王富夫妻前来找我麻烦。”陆辛月点头。
诸葛熠笑了笑,“只是苏晚清没料到你那么轻易就将事情给解决了,而他也因此而丧命。”
“不瞒王爷,区区小事不至于让臣女动手取他性命。”陆辛月道。
诸葛熠挑眉,“难道还有别的事?”
“苏家与我父亲的死有关。”
刚刚诸葛熠帮她杀了苏晚清的小厮,投桃报李,她也没必要再瞒着他。
诸葛熠脸色微变,“你都知道了?”
“没错,我都知道了,我陆家世代忠烈,我父亲又是为护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英雄,苏家和苏贵妃害死了他,此仇,我陆辛月必报!”陆辛月一脸严肃。
诸葛熠细看了她片刻,“除了苏家和苏贵妃,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全都知道。”陆辛月直言道。
诸葛熠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她将锦盒交给他的真正原因。
如果她要报所有的仇,需得他相助,因此她才会将锦盒交给他,卖他这个好。
他道:“凭你的能力,解决许家和苏家不难,但想做到其它的怕是不易。”
“不是有王爷吗?”陆辛月笑道。
诸葛熠轻笑一声,反问:“你如何觉得本王会帮你?”
“算算时间,王爷派去漠北的人应该快回来了,王爷不如听完他的禀报再做决定。”陆辛月不急不缓道。
诸葛熠细看了她半响,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
回到熠王府,派去漠北的人果然回来了,诸葛熠将人带去书房说话。
“王爷,属下不负使命,查明了定国公只身去漠北的真正原因。”
诸葛熠靠在椅背上,轻轻丢出一个字,“说。”
“定国公是去找一个名叫小六子的人。”
诸葛熠脸色微变,直起身子,“小六子不是当年母妃身边的人吗?”
“回王爷,小六子正是淑宜贵太妃身边伺候的,当年贵太妃给先皇殉葬后,整个宫中的宫人本该都要陪着贵太妃殉葬,可不知为何小六子却逃了出去,存活至今。”
“你找到他了?”诸葛熠问。
“找到了,属下还将他带了回来。”
诸葛熠立即命道:“带他来见本王。”
临川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