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岑朔双眸微微一沉,将风不微与那二人隔绝开来,“师姐,吃早点吧,再不吃要凉了。”
“哦,好。”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风不微道:“怪我,昨夜若咳得久一点,他就不会误会你了。”
岑朔笑了,难得笑得连托盘子的手都在颤动,眼睛亮亮的,似乎蒙上了一阵水汽,“谢谢师姐,这般为我着想。”
风不微觉着这事涉及他的自尊,此刻定是强颜欢笑,按住他的还在颤动的肩膀,“放心,师姐替你报仇。”
岑朔眉峰微扬,似乎很期待她到底要如何替他报仇。
临出门前,风不微找到掌柜的,半威胁半强迫地道:“掌柜的,昨日夜里,我听到一些不雅的声音,据我所知,官府明令规定,除了青楼,其他地方是不准做此等营生的吧?今日我见那女子着轻纱,手臂透出纹身,定是青楼女子,你可要狡辩?”
掌柜的乍听,忙道:“客官,客官,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实在是前段时间那柔香阁出了事情,整个镇子的青楼都关门了,那姑娘给了我一些银子,我这才......利欲熏心,我再也不敢了,可千万别上报,否则我得吃官司了。”
风不微趾高气扬,“上报不上报的,还得看掌柜的你的表现。”
掌柜的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忙从袖子里捏了银两就要塞到风不微手里,在刚要触及风不微袖子时,一把未开锋的剑横在了二人中间。
掌柜的吓了一大跳,看向执剑的岑朔愣了愣,又知趣道:“我还有我还有。”说着又掏银钱。
风不微知道他误会,拿开那剑,道:“掌柜的,你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接下去,万不可做此等营生,那间房也不可再租给他们了。”
掌柜的没有不从的,又不必掏银钱又不必吃官司,忙不迭答应下来。
风不微朝岑朔眨眨眼,意思是,看吧,帮你报仇了吧。
岑朔眼里带着笑,“还是师姐厉害。”
既然风心远他们去了柔香阁,风不微二人便去了停尸庄,这样,也可节省一些时间。岂料四人却在停尸庄门口碰头了。
“你们不是去柔香阁了么?”风不微道。
“别提了,柔香阁关门好一阵子了,里头的姑娘都自己出去接活了,管事的也不在,听说下午才有人回去,我们便想着先来看看尸体。”风心远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道。
颜玉嫌弃道:“才这么点路就把你累坏了?”
“你试试看,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拎起来,御剑飞行,围着镇子绕了好几圈,美其名曰查看敌情,后来又不相信别人说的柔香阁关门了,非要我爬上爬下,把柔香阁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才确定没有人,能不累么?”风心远就差哀嚎了。
“行了行了,下次我来御剑飞行载你不就好了,而且不是你说,大白天不便抛头露面,我这才清早喊你起来的。”
“谁稀罕啊!”
两人又是一番吵闹,风不微知道了事情始末,便转身进了停尸庄。
里头果然罗列着好些尸体,这些尸体在未查明真相前,不准家人领回,里头还有看守人。
风不微查看了一番,发现尸体确实不像普通被杀。
“咦,死的都是老人么?”颜玉掩着鼻子道。
“你忘了,委托我们的是柔香阁的,说是里头的姑娘被害么?”风不微指着一张床上的尸体,一个垂垂老矣的尸体,穿着轻纱,戴着珠宝头钗,做的是姑娘的打扮,手臂上青楼女子特有的纹身都皱在了一起。
“你意思是她的姐妹是老人?”风心远震惊道。
颜玉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这些人本身都不是老人,是中了某种法术,一夜之间老死了。”
看守人在旁道:“这位姑娘说得对,这里好几个都是我们醉时镇有名的人物,这位是柔香阁的头牌,虽身为青楼女子,但平时乐善好施。”
说着又指了指旁的尸体,“这位是葛大员外,也是有名的大善人,每年冬日都给乞丐送冬衣,这位是教书先生,为人清廉,从不收礼品,还有那位是个乞儿,倒是没怎么听说。”
颜玉惋惜道:“看来做太多好事也没什么用场,到头来都是一抔黄土。”
风不微道:“做好事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这些人可未必都是好人。”